“查理茲塞隆——《女魔頭》;希拉里斯萬克——《男孩別哭》;海倫亨特——《盡善盡美》;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冰血暴》……除了這些,還有很多。”
“商業電影需要我們光彩動人,但獎項卻蔑視那光鮮外表,我們要吃胖,我們要扮醜,我們要絕望,我們要崩潰,他們總喜歡瞧見受到創傷,哭泣自抑的女性,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展現出女性的獨立自強,事實上,我之前也是這麼認為的,直到零六年底,江火把劇本給我——她在我的耳畔告訴我,美,也能拿獎。”
“我一開始並不相信,但事實證明她沒有錯。寡婦、喪偶、prostitute,這些形象並不是拿獎的唯一渠道,而瑪麗蓮夢露,也不是那個深受獎項所詛咒的人,非常榮幸能夠代表無數個美麗的女演員拿下這座獎盃,非常榮幸能夠在得獎的同時,讓世界瞧見我們的美。”
言語至此,斯嘉麗的話語,突然停頓了下來。
不是她不想一口氣說完,而是嘉賓席上的女演員,全都站了起來。
熱切的掌聲響徹了整個柯達劇院,高聲的喝彩,彷彿是對這段獲獎詞的最大認同。
斯嘉麗說的,是個存在已久的現實。
自詡公平的奧斯卡,從來就沒有公平過。
女性歧視、種族歧視等一系列問題一直存在,而最令人譏諷的是,在現行環境之下,那些反對女性歧視,種族歧視的電影,往往能大獲成功。
這和既要當bitch,又要立牌坊,有什麼區別?
一邊歧視的同時,一邊呼籲別人不要歧視?
你這到底是做給誰看呢?
憑什麼女演員當寡婦,家喪偶,撫養孩子,淪為prostitute才能拿獎?
憑什麼男演員能夠左擁右抱,不受限制的用各種各樣的表演來爭取奧斯卡?
如果說之前,現場這些女星,同行的女性,會對江火的綁架奧斯卡之舉,有所不滿,但現在,聽見斯嘉麗這犀利的諷刺,那種油然而生的認同感,令她們真心為斯嘉麗高興。
她們明白,這些話語,只有斯嘉麗才能說得出來。
因為,只要坐在下方那個傢伙存在一天,她就不會為自己的前途所煩惱。
她在怎麼諷刺那些評委,在怎麼給江火出氣,那些傢伙,都不會冒頭。
就像是這屆主持人喬恩斯圖爾特一樣。
就算他指著總統的鼻子罵,人家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待掌聲落幕之後,舞臺中央的斯嘉麗這才繼續開口,“上臺領獎,是我這輩子的夢想。”
“你們不用笑話我,我這輩子的夢想,只有三個,但現在,已經全部實現了。”
“感謝學院,感謝西德尼,感謝伊麗莎白,感謝史蒂文、弗朗西斯,以及尚未到場的伍迪,還有那個從頭到尾都給予幫助的諾蘭兄弟……人很多,時間有限,我不能全部念出你們的名字,謝謝那些幫我得到獎的人,我愛你們。”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時,舞臺中央的斯嘉麗,朝著臺下,深鞠了一躬。
當她拿著獎盃走向後臺,按照正常流程接受採訪時,串場音樂,也隨之響起,轉播畫面,也被abc瞬間切成了天價廣告……
“fuck,這該死的米奇!”
“誰要看廣告啊!我要看現場!”
“這就沒有采訪轉播嗎?其他訊號都是吃屎的嗎?”
“她真的好棒,看樣子,我得重新認識她了……”
一直以來,斯嘉麗給北美民眾的概念,那就是躲在江火身後的小女孩。
即便她是童星,但之前那些電影,所給她帶來的聲望,遠沒有和江火合作之後,那麼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