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昏暗的五邊形走道,白牆上是隨處可見的裂縫細紋,三角頂的凸起橫擋內掛著蛛網吊燈,標有fire的紅色小箱坐落於側。
內穿黑灰短袖,外著軍綠風衣,單肩挎包,頭髮披散,神情忐忑不安的年輕女子正在通道中央來回踱步,當她的身影出現在吊燈直照的環形區域內,那自語微動的雙唇,清晰可辨。
年輕女子好像在期待著什麼,但眉宇之間的擔憂卻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然而,這種狀態並未持續多久,當轉動門把手的機械聲響突兀出現時,本還踱步的她立刻轉身,朝著自己的左側望去;只見一名拎著手提包,身著黑色夾克的精瘦老者從屋內走出,回首關門的同時,還朝著內里人員說了一句,“我先去開車。”
這名老者顯然就是女子的等候目標,在他拉上房門的同時,女子立刻上前,用期望且歡快的語氣喊道:“鄧先生……”
聞此言語,老者挑起雙眉,疑惑眼神與之對視,但雙腳並未停歇,而是順著走道,不斷前行,而那名年輕女子,也在上扶挎包的同時,緊跟著對方的腳步。
由於蛛網吊燈安裝的並不密集,當兩人離開直照區域後,身軀便歸於黑暗,彷彿是蒙上了一層陰影,沒人能夠看清二人的面龐,只能透過語句聲線來判斷他們此刻的狀態。
“我欠你錢?”蒼老的聲音從老者口中發出,雖是疑問,但語氣卻很平靜。
“沒有,先生。”年輕女子用期待的語氣本能回應。
“我認識你媽媽?”老者平視前方,與直面而來的教練和拳擊手點頭問好。
“這個我確實不知道,先生。”
雖然老者的注意力並未集中在女子身上,但年輕女子依舊昂頭側視。
在經過斷斷續續的亮光區域時,即便只有半秒停留,但女子臉上的欣喜,依舊可辨。
“那你想幹什麼?”連續得到兩個否定回答後,老者的語氣中,終於顯露疑惑。
而他也重新轉頭,將目光聚焦在了女子的臉上。
“我參加了墊場賽,而且我也贏了,我是瑪吉菲茨傑拉德。”女子非常自豪的向老者介紹自己,在說道自己的名字時,她的左手還十分自然的朝著身前指了指。
然而,也不知是此回答觸動了老者的神經,還是那自信的動作引起了他的不滿。
總之,在話音尚未落下的同時,老者再次收回了目光,語氣也充滿了玩味,“那麼,瑪吉菲茨傑拉德,有什麼事情嗎?”
即便老者興致不高,但女子依舊用自我感覺良好的語氣發問,“你有沒有正好看了我的比賽?”
“no。”老者回答的乾脆利落。
“我乾的不錯。”女子並未氣餒,“我想你也許有興趣訓練我。”
“我不訓練女孩子。”老者搖頭,再次拒絕。
“也許你應該試試看,我打過的人都說我很兇狠。”女子第三次請求。
女子這接二連三推銷自己的言語引起了老者的不滿,本還平穩前行的他頓時停下了腳步。
轉身對視,由於身高的原因,這一畫面,頓時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那種上位者的壓迫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即便老者的語氣依舊平緩,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已經爆發,“女孩,光是兇狠,並不夠……”
“cut!goo……算了,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你自己來看吧。”
伊斯特伍德是典型的效率狂,當江火提議開始時,他便讓所有工作人員就位,連彩排都沒有,直接開拍;對於他來說,燃燒膠片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有的時候,彩排會給演員一種錯了無所謂,反正也不燒膠片的錯覺,在這種放鬆心態下,演員的演技可能會出現小幅度的提高,如果以彩排效果作為參照物,那得到失望的次數會比得到欣喜的次數還要多。
雖然大家都是吃這碗飯的專業演員,出現紕漏的可能性很小,但很多導演寧願燒膠片試拍,也不願意多次彩排,而到了未來,數碼攝像機大行其道後,就更沒有這種擔憂了。
所以,當伊斯特伍德聽到自己的御用攝影師湯姆斯特恩的話語後,立刻走到了對方的身旁,盯著監視器,看著回放。
短短四十秒的畫面很快就被他瀏覽完畢,隨著鏡頭的結束,老爺子左手攥著下巴,右手託著手肘,臉上流露出了難以言表的疑惑。
如此舉動也令江火有些驚心,在方才拍攝時,她覺得一切都很順暢,並未發現阻塞之感,但看伊斯特伍德現在的表情,似乎是哪裡出現了大的紕漏?
雖然她剛剛並沒有使用金手指,呼叫這個已有角色的共鳴記憶,但是,在立項準備的六個月裡,除了拳擊訓練和增重以外,她一直都待在空間內,嘗試排練。
即便不使用情感共鳴,空間內那臺破電腦也給出了八十五的高分,這對於江火來說,是一個令人振奮的分數,最起碼,在這個角色上面,她不是一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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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臺破電腦都認可她的表演,那伊斯特伍德又發現了什麼毛病?
難不成,這尊大神察覺到了那剩下十五分的不足?
就在江火胡思亂想之際,老爺子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