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珍婆婆吃完飯有散步的習慣,正好帶著粟素參觀了一下別墅內外。
仔細觀察才看到這座的別墅外形是銅鑼廟。只不過比銅鑼廟大好多倍,是在大框架裡面又蓋了房子。
粟素一下子就能看出房子背後是一座秀珍的銅鑼山。
可以理解,真珍婆婆是把自己放在銅羅鎮的氛圍中生活的。
從客廳到真珍婆婆自己的房間,牆上到處都有阿拜的照片,各種年齡階段的都有。
看情形應該是那些老師給拍下來的,因為每張照片都是搶拍的。不像照人像那樣一本正經。
婆婆的書房裡掛了一面大銅鑼,跟銅鑼山上的一模一樣。
銅鑼旁邊有一尊阿支老爺的雕像。
看著這些,就知道真珍婆婆的主要生活還是圍繞著阿拜爺孫倆的,只不過他們兩個人一點都不知道。
“那時候我是騎著機車進了銅羅鎮的,當時只是聽說那面銅鑼很神奇。沒想到上了山與敲銅鑼的男子對了一眼,就動心了,那我看見最純潔的眼神。”
粟素能聽懂真珍婆婆的話。
因為阿拜的眼神就是那樣,純到能讓人一眼看到心底。
“外面這些人的眼神裡面充滿了慾望,可阿支的眼神裡除了一絲好奇之外,什麼都沒有。”
“那您是怎麼跟阿支老爺說話的?”
真珍婆婆的這段愛情經歷充滿了濃重的傳奇色彩,讓粟素這樣情竇初開的女孩子不由得好奇心爆棚。
“我當時有些失態,直接問他,‘你有女人嗎?’他羞澀地搖搖頭。‘我做你的女人你願意嗎?’他不說話,也不搖頭。我就認為她是同意了,當天晚上我們就結婚了。”
“婆婆,那你們一直是住在銅鑼山上的嗎?”
“住到阿端出生的時候,我一個人搬到山下。”
“阿端少爺是不是跟阿拜長得很像?”
“他們父子爺孫三個人一模一樣。都是個子高高大大,卻沒有男人的那種彪悍。我不喜歡男人彪悍,溫柔的男人比彪悍更有力量。”
“婆婆,那怎麼不見阿端少爺的照片呢?阿支老爺的也沒有。還有淑蓉嬸嬸。”
“我本來拍了好多照片的,去的時候帶著相機,可惜的是離開鎮子那時候相機裡面的膠捲都失效了,帶出來什麼都沒有了。我難受了好長時間,後來是憑著印象給雕塑師敘說了阿支的形象才雕出來的。”
“婆婆,我還想問一個問題,你不會嫌我煩吧?”
“呵呵,把我心裡的故事分享給能聽懂的人,這也是一種享受。想知道什麼只管問,我好久沒有跟人說起這些了。”
“那您是怎麼離開銅羅鎮的?阿支老爺他讓你走嗎?”
“那是阿端長大以後的事情,阿端長大了,阿支就把他帶上山去教他敲銅鑼。我有點不忍心,我希望孩子能到外面去。”
“我知道了,鎮上的人也不願意讓他離開的。”
“當時我給阿支說了,讓阿端走,我可以一百字在銅羅鎮陪他。阿支說沒說偶讀不願意,就認為一代一代敲銅鑼才能對得起老祖先。”
“您不會是一氣之下離開的吧?”
“我是為了讓他們父子能看看外面的世界,特別是阿端。我覺得阿支或者我都沒有權利決定他的命運,他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不是屬於銅羅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