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荷點點頭,眉頭微微蹙起,爾南這孩子越來越不聽自己的話了。
“呵,莫女士,這就是你照顧我爸的結果?”季星寒嗤笑一聲,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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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寒啊,這事應該是我來責問你。你已經29了,為什麼盡幹些借高利貸這些荒唐事?”莫荷淡淡瞥了眼季星寒,視線又轉向加護病房裡的人。
“你好像沒有權利管我吧?”
“你把你爸、同時也是南兒他爸,我的丈夫氣成這樣,你說我有沒有權利過問?”
“你的丈夫?還真是恬不知恥,你跟老傢伙領證了嗎?”
“領不領證也不是你一個外人能管的。”莫荷勾起唇角冷笑。不見棺材不掉淚。
外人?季星寒眯眼。
“怎麼?沒看新聞?雲薄已經和你斷絕父子關係了,你不知道?”
“我爸都成這樣的了,還能召開新聞釋出會?你當我是傻子?”
“你也知道你爸這樣了?是誰借的高利貸結果還不上錢,讓重病的人得不到休息被生生的氣暈到吐血。甚至有可能醒不過來?”莫荷轉頭犀利的盯著季星寒。
“你以為你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嗎?還有一年就要步入而立之年,結果還是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如果是團省心的爛泥也就罷了,偏生還是個會招屎殼郎的不安分的主!如果不是南兒現在在季家撐著,就憑你這這幅模樣能守得住這份家業嗎?”
季星寒握著拳頭,痛徹心扉,他早就知道錯了,為什麼這些人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他以前是混蛋,難道錯了就沒有改正的機會?一棒子打死嗎?
“莫阿姨,我來到愛寵e家五個月,我眼中季星寒先生不是你所講的一團噁心的扶不上牆的爛泥,他嘴犟說話不中聽,但是不會玩心眼,愛憎分明。他從對寵物知識一無所知到信手拈來,從不知道如何經營到日進萬金。”小妹上前一步,站在季星寒身前定定的看著莫荷。
“他與街坊的相處從最初的一團糟,到後來異常和諧,都是季星寒先生在一點一點的學著如何與人相處。他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大少爺,能放下身段去打掃犬舍,能給貓狗洗澡。從一個不會說謝謝動不動就踹人打人的少爺脾氣到現在可以t恤送餐小哥的辛苦,他一直在學習,一直在進步。季伯父病倒他比誰都著急,只是表達方式不妥而已。”
“我們時常勸自己得饒人處且饒人,為什麼不能對季星寒先生多一絲包容,給予足夠的時間給他成長。雖然晚了一點但浪子回頭金不換不是嗎?”
“你是在教訓我?”莫荷嗤笑,這丫頭活膩了?
“一個農村出生的丫頭,一來大城市就遇到星寒這樣的紈絝富二代,還不是要使出渾身解數牢牢把握住這份榮華富貴?你這樣的姑娘我看的多了。”
“也只是星寒這樣的紈絝才能迷上你這種明明一股子狐媚卻故作清純的模樣。”微吊的眼角厭棄的看著小妹,這副清湯掛麵的清純模樣像極了冷幽雪那賤人勾引雲薄的樣子!
“你才是不要臉勾引人家丈夫的賤人!”季星寒怒了。一把將小妹拉倒自己身後,舉手就要抽過去,被小妹攔了下來。
“星寒哥,不要,季伯父還需要她照顧。”星寒哥的負面新聞太多了,不能再有了。
“懶得跟你廢話,我去找亮叔。”恨自己無能為力,季星寒拉著小妹一甩手走了。
莫荷抬頭挺胸,很是舒坦的深吸一口氣,讓這團爛泥吃癟的感覺真好。
夜幕初上,寵物店的小二樓,慘白的燈光下縈繞著一層薄薄的淺霧。
小妹伸手拿掉了男人手裡已經燃盡的煙,倒掉菸灰缸,擺上了今天剛買的橙子。
“吃點?”拿起一片遞到男人最邊上,男人木著臉看著嘴邊的橙子,半響微微張口,一股香甜清新的氣味沖淡了鼻腔裡苦澀的煙味。默默的接過來,啃了個乾淨,正要將皮送進口中,小妹眼疾手快的給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