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考驗?舌尖抵了抵腮幫,看著季雲薄緩緩開口:“一個小小的業務員沒有這麼大膽子,想來是廠裡有內鬼,內外配合準備給季氏一個狠狠的打擊。季先生......仇家似乎不少。”
“呵呵呵。”季雲薄輕笑。這個季先生是說他兒子嗎?畢竟他善名在外。
“今天怎麼來倉庫了?對傢俱製作有興趣?”
“想必你也見到我母親了,三十年了,她對那套花嫁的執著已經深入骨髓,有些癔症了。我帶她來也是想解開她的癥結,看看對病情有沒有幫助。”
季雲薄不置可否,莫荷言辭清晰,思路敏捷,癔症?還有待考證。
“呵。”看男人的神色明顯是不相信莫荷有病。林爾南將手擦在大衣口袋裡,背過身看向倉庫外面,原先莫荷所站的地方:“幻想症,也叫間歇性精神病,沉浸在過去的記憶中不可自拔,總是幻想自己是......季夫人。”
季雲薄深呼吸,默默的也看著倉庫外面,廠區已經開始噴藥,空氣中有著淡淡的藥粉味。他覺得有些氣悶。
“出去吧,噴藥了。”林爾南率先跨步出去。白蟻事件已經告一段落,他也該回去了。
“媽?”本以為莫荷就在附近,林爾南四下轉了轉卻沒有看到人,有些納悶,人去哪了?又喊了兩聲還是沒人應,頓時心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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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看見跟我一起來的女士?”逮著一工人急切的問。
“沒注意,沒注意。”工人擺擺手,又繼續去忙自己的了。林爾南慌神了,在廠區大聲的喊,便喊邊跑。
“爾南!看監控!”季雲薄一聽莫荷不見了,不由得蹙緊了眉,但畢竟是局外人,沒有像林爾南那樣慌神。廠區都有監控,只有莫荷沒出大門,準能找到。
急衝衝的趕到監控室,調到能看清的八倍速,林爾南緊緊的握著拳焦急的盯著大門口看。沒出去!沒出去!一定不能出去!
“這,是這位女士嗎?”畫面一閃而過一個人影,監控員將畫面停頓,放大問道。
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林爾南自責的抓著頭髮,他怎麼能只顧和季雲薄較勁而忘了莫荷!?
倏地轉身,他要去把莫荷找回來!剛走到門口,監控室傳來驚叫聲:“季總!?季總!”狐疑的回頭,只見季雲薄一臉痛苦的捂著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臉色卻越來越紫,明顯氣接不上來的模樣。哮喘發作了!咬咬牙,一甩手回頭。
“藥呢?”迅速解開季雲薄脖子的扣子,摸了一遍沒摸著藥。
季雲薄擺擺手,搖搖頭示意沒帶。他今天也是特殊情況,司機怕他受刺激,到了家裡才跟他說的,沒發作就接到廠裡來坐鎮,萬一受不了刺激發作也好及時送醫。他壓根就沒有思考的時間,司機剛說完,就催著司機走了。路上才想起藥沒帶,想著已經很久沒發作了,這一時半會的估摸著也沒事。沒想到被滅蟻藥刺激的發作了。
“糊塗!”一聲怒斥,林爾南蹲下身,迅速將人背起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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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ku考級上午場已經進行到尾聲,負責評分的老師們已經在講臺上集結,一枚枚紫紅粉紅的獎花正整齊的擱在上面。賽場外送考的親友,紛紛拿著手機不停的拍著,更有網紅在直播。
季星寒叼著沒燃的煙,雙手抱胸一臉痞氣,極夜的黑瞳卻是緊緊的盯著小妹。一顆心從小妹拿起剪刀的那刻就沒放下來過,大拇指沒有指甲,指腹縫針,美容剪的發力則全靠大拇指,十指連心,他真的想象不出這該有多疼。
那大拇指纏繞的紙膠帶隱隱透著紅色,他不止一次想衝進去把人拽出來,但看到小妹那熠熠生輝的眼睛時又壓下了這個心思。現在他只求比賽趕緊結束。
“本屆ckua級和c級場還有十五分鐘結束,請各位參賽選手抓緊時間。”賽場提示聲響起,季星寒鬆了一口氣,總算要結束了。這會子才有心思看別人剪的狗,情人眼裡出西施。轉了一圈下來,他還是覺得自己家小白兔剪的最好。
“小黑臉,我家小白兔能拿什麼獎?”用胳膊撞撞也在看比賽的費明珏。撞了一下沒反應,有些不耐煩又撞一下:“看啥呢?問你話呢?”
費明珏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什麼?”
“你看啥呢?”皺著眉朝著費明珏的視線方向看去,原來是那個做作的女人,嘖嘖嘖,剪個毛都是有錢範啊,特製的小矮桌,方便坐在輪椅上剪,不過是腳腫了,有必要搞的跟殘廢一樣麼?
“沒什麼,你問小妹是嗎?”費明珏朝著小妹看去,點點頭,隨即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