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薄摸摸鼻子,覺得老臉有點燒,打了兩句哈哈,灰溜溜的回去了。
回去後將自己關在書房來回渡步。腦子裡總是迴盪著寶寶媽的話,也許他該瞭解下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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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中心醫院
醫院,一個最靠近死亡又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喜怒哀樂在這裡被表現的淋漓盡致。
縱使林爾南見慣了寵物的生死也見慣了寵主的悲喜交加,他能深有感觸卻無法切身體會這種生離死別的感情。畢竟都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然後現在,他忐忑不安的在等待,大掌插在口袋裡,卻是揪緊了內襯。
“南兒,你臉色不太好?”反觀莫荷,一身正紅繡著牡丹的改良旗袍夾襖,一方墨綠的披肩,一雙高跟小皮靴。紅配綠兩種極端的衝突卻襯的氣色極好。
“沒事,昨天酒喝的多了點,到現在頭都有點不清醒。回去再睡個回籠覺就行。”拍拍莫荷的手示意別擔心。
“15號林爾南,專家診室結果出來了。”護士小姐叫號。
林爾南深呼吸,壓住自己有些彷徨的內心,扶著莫荷進去了。
“小林,你媽媽的……身體狀況很好,就是有幾個報告需要等到明天才能出來。”梁永勝看著林爾南和莫荷很是公事公辦的口吻,只是話語間有著些微的停頓。
林爾南心裡咯噔一下,面上的血色緩緩退去。
“我就說嘛,偏偏這孩子不放心非得來查查。”莫荷嗔怒的看著兒子。
“沒事最好,好好養好身體,兒子爭取這兩年給你找個媳婦,生個大胖小子折騰你。”林爾南壓制住心底的憂傷,面上卻是很放心的調侃起來。
“小妹那丫頭我就很中意,你就不能順著我的意一次?媽的眼光不會錯的。”
“八杆子打不著的人,你也太會牽紅線了。”搖搖頭沒順著莫荷的話茬。蘇小妹是他這輩子都不會去沾染的女人。
“媽,你在外面坐會,我跟梁叔聊下配種的事。一會帶你去鳳凰大廈買雙鞋,穿這麼高的鞋,你不嫌腳疼,我看著都疼。”
“好好好。你忙你忙。”莫荷一聽有新鞋,開心的像個盼著過年穿新衣的小孩一樣。
目送莫荷去了候診區,林爾南關了門:“梁叔,情況怎樣?”
“不樂觀。”梁永勝一臉凝重,拿出一張片子掛在投影板上。
“大腦有輕度萎縮的跡象。”手指指在顱壁的間歇處。
林爾南瞳孔一縮,同是學醫出生的他雖然不是人醫,但這種片子還是一眼就能看出問題的。有些無力的撐住額頭,半響低啞的問道:“照這個情況還有多久?”
“這個不好說,吃藥的話可能減輕症狀,你也知道的,畢竟腦部是人體最精密的部位。具體會向哪個方向發展,誰也不能下結論。”
“但是保持樂觀,不受刺激,遂她心意這是最簡單的也是最有效的治療方法。”
“畢竟幻想也必須要有現實為依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謂幻想症說白了就是間歇性精神病的前驅。”
“我知道了。”林爾南苦笑,點點頭。
梁永勝也只能拍拍林爾南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失魂落魄的出了診室,看著正和病友聊天的莫荷,林爾南紅了眼眶。
究竟是愛到哪種程度才會有這樣的執念?深陷過去的美好而拔不出來?他要怎麼做才能讓阻止悲劇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