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上了別人?你變了心?”
“愛情只是風花雪月,而生活卻是柴米油鹽。沒有面包與牛奶,愛情便是最不可靠的謊言。”
“你在狡辯!物質完全可以去努力!”林爾南蹙眉,這是說母親貪慕虛榮嗎?不可能!
自小莫荷對他的教育便是勞動最光榮,他吃喝無憂,也是上層社會的子弟,卻被教育的從未恃寵而驕。如此勤勞又明理的母親怎麼可能吃不了苦?
季雲薄搖頭失笑,若感情的事一言兩語能說的清,世上哪還會有這麼多的愛恨糾葛。
“莫荷在哪?”不想再這麼無意義的對話下去,有些事他必須親自問她。
“她不能來見你。”林爾南撇頭,他從內心拒絕認這個父親。
季雲薄蹙眉,三十年後莫荷既然選擇回來,為什麼還要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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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病了,很嚴重。”見季雲薄疑惑,林爾南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取出病歷,推過去。
“需要我翻譯嗎?”全英文的,怕他看不懂。
季雲薄舉手示意不用,戴上眼鏡,細細閱讀,半響放下病歷,喝了一口茶,卻驚覺茶已變冷。
長舒一口氣,嘆息道:
“既然她病了,那就算了,往事如煙,也該隨風而散了。”放下病歷,起身準備離開,這場見面已經沒有了意義。
看著季雲薄如此怠慢,林爾南心裡湧起一股怨氣,即使母親說的事情是假的,但情義做不得假,更何況季雲薄也承認了愛過母親,那就說明母親沒有說謊只是沉浸在過去而拔不出來。至於洛菲詩那個女人,唯恐天下不亂而已。
“你就這樣對待一個為你生了一個兒子的女人嗎?!”大掌緊緊的捏著咖啡杯,骨瓷的咖啡杯不負重荷,啪的一聲竟然硬生生的被捏碎了,瓷片扎進了手裡,緩緩滴著血。
“兒子?你說什麼?!這不可能!”季雲薄蹙眉,莫荷給他生了個兒子?
“若不是揹負這個秘密,她為何要背井離鄉,人生地不熟的去美國討生活?”
“告訴我真相!”林爾南低吼。他不要再被謊言欺騙,他也不容許再有人傷害母親!
看著瘋魔的林爾南,季雲薄心頭隱隱發慌。深吸一口氣,叫了服務員過來。如此血淋淋的場面誰也靜不下心。
嚇了一跳的服務員以為杯子質量出了問題,急忙喊了大堂經理。大堂經理又是割地又是賠款的不停道歉鞠躬。還讓打電話叫120。
“無礙!給我一瓶高濃度的白酒和一條消毒過的毛巾就行。”林爾南鬆開手掌,啞著嗓子要求。
見客人沒有過分要求,派了服務員快速去對面小店買了一瓶65度的紅星二鍋頭。藥房還在三條街外,先買了酒來,在派人去藥房買藥。
任由高濃度的白酒到在傷口上衝洗,垃圾桶紅紅白白一片,林爾南眉頭都沒皺一下,冷靜的撥開傷口取出碎片。
簡單而快速的清理完一切,大堂經理免費換了熱茶和咖啡還上了小點,再三道歉後才離開。
“故事有些長,不嫌棄老年人嘮叨,可以聽一聽。”
聽完故事,林爾南搖頭,他不信自己聽到了這一切,一點也不信!這比莫荷說給他聽的還要具有欺騙性!
“我愛過她,且是深愛......只是我不能給她想要的一切。”
“你撒謊!莫荷不是這樣的人!沒有女人為了錢能做出嫁給一個同志的事!整整三十年啊!那和守活寡有什麼區別!”林爾南咆哮著,剛包紮好的傷口因為用力又開始滲出血絲。
同志?!驚愕之餘季雲薄只能嘆息,是是非非誰說的清,雪兒瘋癲究竟是誰之過又有誰能說得清。
“莫荷的兒子......”現在他只想弄清這件事。這憑空冒出來的兒子是怎麼回事。
“是我!”冷漠的看著季雲薄,林爾南嗤笑。男人感情真的廉價,說散就散了。
“!!!你今年多大?”顫抖的問出口,季雲薄細細打量眼前的人,卻驚訝的發現,林爾南的眉眼確實有自己的影子。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