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大舌頭的話就長話短說。我沒時間跟你貧。”
“又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嗤。”放下手提包,環視一圈。
“連個酒都沒有麼?”
“兩杯普洱,一份黑森林,謝謝。”沒理會菲詩的要求,徑直叫了兩杯茶。
“好吧,誰讓我們以後是戰友呢。”拍拍手,聳聳肩,菲詩有些無奈的說道。
“先生,您的餐。”
“吃吧,喝了一肚子酒。”將蛋糕推至菲詩面前。
菲詩怔怔地看著眼前的蛋糕,半響嗤笑一聲:“就連一個陌生人都能如此,他卻做不到真是諷刺!”
“謝了。”三下五除二,風捲殘雲一般一掃而空。未了,輕抿一口清茶,口中甜膩瞬間被沖淡。
“舒服。”
“可以談正事了?”
“可以。想要知道什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知道的,所有的,一字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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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爾南輕輕的推開門,藉著微弱的小夜燈,檢視了莫荷的情況,面色紅潤、神態安詳,睡的正好。躡手躡腳的闔上門去淋浴。他這滿身的酒氣和煙味還有雜七雜八的女人香水味燻得他無法靜心思考。他需要一個極度安靜的環境。
殊不知,房門闔上的那刻,原本安詳熟睡的莫荷緩緩睜開了眼。略微鬆弛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
衝完澡也不在乎天涼,任由頭髮滴著水就回了房,開了暖氣的房間,溫度適宜,隨意甩了甩頭,癱在懶人椅上,林爾南抽了支菸,卻是看了半響又放回去了,今天抽的煙已經超過他一個月的總和了。
雙手枕在腦後,靜靜看著墨色深沉的夜空。
菲詩的話讓他終於理清了墨荷花、小雪兒和季雲薄的關係,媽媽莫荷和冷幽雪同時深愛著季雲薄,季家是書香門第,家譜可以追溯到清乾隆年間,祖上曾官拜一品大學士,骨子裡自然帶著文人的傲氣,季雲薄少時留洋卻痴迷木料被認為是離經叛道。
因而擇偶方面,家族要求必須是書香門第,以求婚後能令走了歪路的季雲薄迴歸正道。而冷家雙親皆為大學講師,莫家則是市井小民。
縱使季雲薄心裡深愛著莫荷也只能接受冷幽雪。只因季家太祖以絕食抗議,季雲薄不可能背上不忠不孝的罵名。畢竟中華傳統美德,孝字當頭。
後面的一切都說的通了,儘管二人如寶黛一般深愛彼此卻因家族原因不得不分開,莫荷因愛成痴、為愛瘋魔,無意中將冷幽雪推下樓梯,致使冷幽雪右腿骨折,葬送了演藝生涯,也親手埋葬了自己的愛情。
失魂落魄之餘漂洋過海,只求能遺忘斯人重新開始,不料卻珠胎暗結,不得已之下嫁給了同志林羽哲,做一對恩愛的假夫妻,畢竟她需要綠卡,林羽哲需要名義上的妻子和孩子來堵住悠悠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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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一出愛恨糾葛的感情大戲,但他卻笑不出來,若故事是真的,那麼在這三個人中,莫荷是最苦的。如她所言,90年代未婚先孕,光是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人淹死,更不要說移民政策還沒有開放,莫荷先是去了深圳然後由深圳去了香港,再走水路偷渡去了美國。這其中的風險不用想也知道有多大。
而這一切僅僅是為了生下他,讓他活下來,讓她自己有個寄託。漫漫長夜,形單影隻,無人共剪西窗燭,只有異國他鄉冷雨夜。
而漢斯醫生的診斷在三年前就有了結果,那恰好是自己決定歸國致力於救助流浪動物的那年。國外的動物保護條例很成熟,但國內,流浪動物成災,肆意的捕殺、遺棄導致國人談狂犬病色變。他尊重生命、敬畏生命,一如母親莫荷的教導。
漢斯醫生的報告郵件被媽媽給截了下來,只因為媽媽想回國,想在自己的大腦完全退化成白痴前再看一眼曾今生活的土地,曾今綻放過青春的舞臺、曾今深愛的男人以及恨之入骨的情敵。
最大的希望則是他能認祖歸宗,不為錢財只為給他正名,他是季家的長子有資格有能力進入季家的家譜。
捏了捏疼的發緊的額角,林爾南有些茫然,私生子,這個名頭可不好聽,普通人家尚且不能接受,更不要說季家這樣一個口碑甚好的慈善之家。
且不說季雲薄知不知道他的存在,但就季星寒這個刺頭,他就不樂意相交。若是季雲薄不願相認,破壞自己的名聲,媽媽的這份情誼又該何去何從。若是相認,又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如洛家!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他無意財產爭奪,更無意家族之爭,他只願媽媽健康長壽、頤養天年。
他不是衝動的人,過幾日等季氏那邊有了花嫁的答覆之後再側邊打探一下吧,這幾天便請假帶著媽媽去散散心。三年了他也沒有好好看看。倒是辜負了這花城的山水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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