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洛以瑾還了錢,將冰糖葫蘆遞給初洛,絲毫沒有其他該有的反應。
不過,這好像才是正常的洛以瑾吧。陣法裡出現的那個憐香惜玉的傢伙,反而猥瑣。
初洛接過冰糖葫蘆,看了看洛以瑾,又看了看離他們不遠的那群人。
“等等,您...您可安好?”
諸葛炎芙忍了許久,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國師,今日見到了,她的心裡卻只有苦澀。母妃隱晦的在她面前提到鄰國太子求娶她的事,若真的...那她離這個人,隔著的不是那道國師殿的牆,而是千山萬水,而是兩個國家。
心裡頭有千言萬語,可是一看到他,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她的心情,眼前的人不知道是懂還是不懂。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都是這樣,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她真的很想……她真的很想……
“公主,街上人多眼雜,有事不如下次說?”一位與公主較為交好的官家小姐覺著怪異,趕緊上前一步勸道。
先別說這裡人多眼雜,那個男子一介外男,公主斷不能跟他再多說半句,不然被影響的還有她們這些跟公主出來的人。若皇上或皇貴妃怪罪下來,首當其衝的定是她們這些人。
“公主,今日確實不方便,若驚擾到…就不好了。”墨香感激的看了那官家小姐一眼,也出聲勸自家公主。她知道自家公主更在意的是國師的感受,所以特地強調了別驚擾了國師。
“我知道了。您請。”
這裡人太多,諸葛炎芙並沒有行禮,但語氣中帶著尊稱,身後幾個官家小姐心中也是各種揣測,男子雖然長得一般,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度卻十分與眾不同,也不知道是何身份,連公主都對他如此尊敬。
當然,也沒有人把這人跟國師扯到一塊兒去,畢竟國師只生活在宮裡,除了諸葛皇族,無人可見。再者,非議國師可是死罪。
洛以瑾完全沒有身為當事人的自覺,走的十分乾脆。初洛不過回了幾次頭就差點跟丟他。
“洛以瑾,那個是諸葛炎芙吧。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初洛追上洛以瑾,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免得真的把人給跟丟。
“本尊需要有什麼反應?”洛以瑾繼續走著,也沒有將衣袖扯回來。
“她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初洛回想了一下剛剛諸葛炎芙的模樣,似乎很難過。好歹人家也愛慕著洛以瑾,這傢伙不是還跟諸葛炎芙一起品茶過,怎麼那麼快翻臉不認人。
初洛跟這個諸葛炎芙是無冤無仇的,若真的要扯出一個什麼過節,也就是諸葛炎芙似乎看她不太順眼,初洛也不會喜歡討厭自己的人,然後就沒了。剛剛那個諸葛炎芙那模樣似乎不是很正常。
“與本尊何干。”洛以瑾乾脆利落的一句話,讓初洛有些無言以對。
“哎,果然沒錯。”初洛嘆了一口氣,看著洛以瑾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感嘆道。
“什麼沒錯?”洛以瑾轉過頭看著穿著暖黃色襦裙的初洛,確實比之前要高一些。
“你果然是個厚顏無恥冷麵無情的混蛋。”初洛搓了搓洛以瑾的袖子,看著袖子變得皺巴巴的,她的心情才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