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簡兒問起這個,盧致遠也有些意外,畢竟他們家可不是什麼張揚的人家,更不是那些個只知道拿自己祖先往自己臉上貼金的紈絝子弟。所以知道這事兒的人還真不多,盧致遠沒想到簡兒居然會知道。
還沒等盧致遠回答呢,坐在一旁的黃靜琪倒是先開了口:“沒看出來啊,盧致遠你藏得可真夠深的,咱們可算是打小就認識,我居然都不知道你還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五姓七家呢,‘吃醋’的房夫人那可是名傳天下,真是我輩女性的楷模!”
這話前面聽著還好,後面咋聽著那麼的彆扭呢。
“沒想到,你居然也知道這個典故。”黃靜琪這一說,盧致遠倒真的有些驚奇了,雖說黃靜琪也出自書香世家,可以說是家傳淵博,可是這並不代表著黃靜琪也是如此。一群白羊裡總得有那麼只把只黑羊,而黃靜琪無疑問就是那黑色的那一隻。但畢竟家傳在那裡,再怎麼樣她也比一般人來說要強些,但是這強也強得有限,像這樣的典故盧致遠倒沒想到黃靜琪也有所瞭解。
“那是,那可是婦女運動的先驅者,可以說沉重地打擊了三妻四妾的古代男權社會里那些個臭男人的囂張氣焰。是……”黃靜琪越說那是越激動,看那樣子要不是還有幾分理智在那知道這裡是公眾場合,這丫頭都要準備拿著麥克風跳到桌子上去進行演說了。
“行、行、行!打住了啊。”看到這傢伙馬上就要失去控制,盧致遠急忙出聲阻止,他可不想一會兒被服務生過來警告,那才是丟臉丟大發了。
眨巴了一下眼,黃靜琪的理智這才全部回了爐,然後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了似地。一把抓住了盧致遠的手,好奇地問:“你還沒說是怎麼回事呢,你家真是出自那個什麼五姓七家的范陽盧家啊?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盧致遠沒好氣給了黃靜琪一白眼兒。這個腦子缺少根弦的傢伙:“誰會沒事滿大街地跟人說這個,那不是有病嗎?”
“也沒讓你滿大街地去說啊。咱們好歹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吧,這簡兒才認識咱幾天啊,連她都知道了,我還不知道,這也太沒面子了吧。”黃靜琪小聲地嘀咕著,不過這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下一刻立馬被滿滿的好奇心佔據。“那個,這都說了半天了,你還沒說到底是不是呢。”
“如果族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盧致遠終於給出了答案。
當這個答案一出口,簡兒明顯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手鐲上起了一陣波動,簡兒目光一閃,看來這個答案給盧宗也帶來了極強的震動。
“幾千年了,你們還真保留下了當時的族譜?”假裝好奇,簡兒問道。
“嗯!”盧致遠點了點頭,“雖然幾經動亂與艱難,但是我們這一枝的族譜還是完整地儲存了下來。”
“真正的世家子弟呢!”帶著半調侃的語調簡兒繼續試探著。“要知道當年你們那五姓七家可是連皇帝的面子都能不賣的呢,怪不得你年紀輕輕就有此成就,原來是家傳淵博啊!”
“唉。什麼家傳淵博啊,說來慚愧,這歷經那麼多年朝代更替,還有戰亂,其實我們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也散失得差不多了。”盧致遠搖了搖頭,“如果真是祖先有靈的話,不拿著柺杖用力敲我們這些不成器的後輩子孫就不錯了。”
簡兒暗暗地點了點頭,就她的瞭解,盧致遠可不是那些信口開河的人。如果他認下了,估計不出意外的話。那自己這回應該已經找著正主兒了。
遲疑了一下,簡兒還是決定單刀直入地將問題攤出來好了。一來雖說認識的時間不長,交往的日子也不久,但是簡兒還是真心將盧致遠還有黃靜琪當成了自己的朋友,跟自己的朋友轉彎抹角的她有點做不來;二則嘛反正這對盧致遠家只能說是大好事,她又不是要算計別人什麼,直說更清楚些。
“怎麼了,簡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對我說?”似乎從簡兒的臉上看出了點什麼,盧致遠問道。
“嗯,這個,這個東西你認識嗎?”簡兒輕輕從包裡拿出了那玉珏的拓片,小心在地盧致遠面前展開。
“什麼東西?”好奇心重的黃靜琪將腦袋探了過來,想看個清楚。
當那張雪白的宣紙全部展開時,盧致遠的臉色整個變了,這個拓片他見過,而且就是在不久之前,但是,但是簡兒怎麼會有,這可是他們盧家的核心機密!
“這個是什麼?”黃靜琪伸出了指甲上粘滿了閃亮水鑽的小手,就想將這張宣紙拿到手裡仔細看個清楚。
“疼!”一隻大手將黃靜琪的手腕抓住,“幹什麼呢,盧致遠你發的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