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輕輕地把手伸了出去。
一層柔軟的障礙阻擋了他。
透明的,屬於這個雲朵的屏障。
摸到了想象中的東西,槐笑笑繼續向外按壓。柔然,堅韌,看來是個好屏障。
只有這樣的屏障才能在雲朵上升的時候,保護雲朵上的生靈。就是不知道丟個動物出去會不會掉出去。
槐笑笑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控制住自己想要霍霍的心。
不能亂霍霍。
這些動物可比他高多了。
扔不動的。
下面的福管家可不知道代言人心裡冒出過怎樣聳物聽聞的想法,他看著已經和周圍雲朵混為一體的雲朵,突然想到了什麼。
‘偉大的福爾墨絲碎在回憶中提過一種只要一個小小的開關就能快速上升,下降的物體……難道這就是電梯嗎?’
不愧是偉大的,福爾墨絲碎啊。
真是見多識廣。
讚美偉大的福爾墨絲碎!
福管家看著分辨不清的雲朵,彷彿窺見了祖先那個神奇時代的一角。他的眼睛突然溼潤起來,‘哦,他偉大的祖先啊!’
……
雲朵緩慢而又快速地上升著,秀麗巍峨的山脊在眼前浮過,不知名的灌木叢植物從山底到山峰一直在變化著。
一些明顯是不同季節的植物,神奇地存在於一座山上。槐笑笑陷入了沉思。
對植物的實驗在他心裡排上了行程。
雲端上面的空氣特別清新,動物們紛紛大口喘氣,“真……真好聞。”神情陶醉。
槐笑笑首先感受到雲朵一震,這種震動十分輕微,大約是由於上升突然停止,慣性造成的。
“到了。”他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波動。
到了山頂,他們面前的也只有長長的路,能隱約看到路盡頭模糊的房子的影子。
僕人們面面相覷,路過去還是路,一條路走完還有一條路,這幾天走的路也實在多了點吧。但是作為敬業的僕人,他們只是看了看槐·代言人·笑笑,請示接下來該做什麼。
槐·代言人·笑笑彎腰摸了摸路旁鋸齒狀的樹葉,又看了看蜿蜒的道路,朝雲下望去。什麼也看不到,只能看到重重疊疊的雲朵。
他開始擺弄讓他們上來的雲朵,看不出什麼特別,又大又圓的雲朵咬起來也沒有什麼味道。他嚥下口裡的棉花,呸,不對,他吐出口裡亂竄的雲朵。
雲朵“嗖”地一下逃回自己的雲朵裡,再也看缺了一個口的雲朵又變得完整起來,看不出剛剛被人咬過的痕跡。
槐笑笑伸出手摸摸手下的雲朵,“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是不是正宗的雲?”
雲朵瑟瑟發抖:!!!
太……太可怕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人!!!
這跟媽媽的媽媽的媽媽的媽媽的媽媽的媽媽說的完全不一樣啊!人類,人類現在已經這麼可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