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撫胸口，這傷是他離開時，元昭昭追擊而來的靈力所傷。
夜胤輕咳兩聲，說好了...怎麼這麼認真...
他的眼簾輕顫著，彷彿看到了元昭昭清冷如霜的面龐。
輕嘆...
如今這境地，怕是要許久不能與她相見了。
夜胤手指輕彈，地面上的血跡被飛揚起的塵土淹沒，除了若有如無的血腥味，山洞裡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他嘴角勾起薄情的一笑，口中呢喃，三...二...一...
去而復返的啟亭再次現身，夜胤眉目舒展，對著他道，“啟亭長老怎麼去而復返了？是不是凌霄門的結界進不去了？”
啟亭長老擰眉，眸裡閃爍著懷疑，“你早就知道我會回來？”
夜胤點點頭，“這是自然。”
啟亭長老疑惑。
“我早就知道凌霄門裡有魔族中人。”夜胤幽幽告知，定神看著他。
他眸色幽暗，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著，“夜家的夜軒是你的徒弟吧？”
他不需要啟亭長老回答，自顧著繼續說，“仙尊早就知道夜軒的師父是凌霄門的長老。”
“四國比試之前本來就要將你找出來的，不過當時時間緊迫，便先起行去東楚了。”
夜胤的眸底暗藏諷刺，嘴角則肆意的勾著。
啟亭怔了怔，總覺得有什麼怪異的，可又想不出來。
“如今仙尊不但是拘禁了凌霄門，還趁機將你這個叛徒找了出來，不得不說，實在是高。”夜胤眼睛沒了焦點，似乎是在回憶元昭昭修長清冷的身形，可是瞳裡卻只剩下不憤。
啟亭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遲疑了一下，腦中不禁回憶起多年之前，好像也是有一個女子，讓他如此不憤，讓他...
當夜胤深邃如星海一般的眸光投來時，他立刻將臉上的神色隱藏了起來。
啟亭找了個地方坐下。
“啟亭長老是想屈就在這裡？”夜胤提高了聲音。
啟亭蹙眉反問，“怎麼？不可以嗎？”
這山洞這麼大...兩個人還是可以容納的。
“本公子不喜。”夜胤道。
啟亭一想，確實如此，這夜公子很小便獨來獨往。
“也不知道魔族有什麼好的，竟讓啟亭長老這麼忠心。”夜胤瞥他一眼，“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
“魔域都被毀了這麼久了，那位魔尊也不出來安撫一下，嘖嘖嘖。”夜胤嫌棄的皺眉，嘖嘖出聲。
夜胤看著啟亭的臉色越來越白，他繼續道，“倒不如將這魔尊之位讓給我來坐坐。”
他掀開衣襬，落座在山洞中的石凳上，那樣子好像地上的就是魔尊之位似的。
“夜胤。”啟亭怒吼，扯著嗓門，像極了罵街的老婦人。
夜胤擰緊眉。
啟亭緩緩平息情緒。
夜胤冷哼，“啟亭長老以魔尊馬首是瞻，可本公子卻看不上他。”
“本公子剛才說的，哪句話錯了？”他挑眉，“本公子雖然入了魔，卻絕不會跟隨這樣畏首畏尾的魔尊。”
他又哼了哼，盡顯不屑。
“魔族盡歸魔尊統管，你既已入了魔，便歸魔尊統管，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啟亭紛紛的甩開袖子，離開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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