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並沒有拉開夏溪衣服,直接是施針,這難度極高,看不到背後穴位,稍有不慎,就會下錯銀針,滿盤皆輸。
看到這幕,鬼醫弟子,眼睛都直了,怒道:“胡鬧!真胡鬧!自己有多少斤兩,心裡沒數,還敢炫技?夏家主,趕快阻止他,否則夏小姐會有危險!”
夏家主一聽,頓時冷下來:“停手!”
“不,爸爸,我相信他。”夏溪竟然是第一個反對,她心中想著,就算這麼死了,也不要嫁給那個鬼醫弟子。
“不用擔心,我若治不好她,隨你處置。”林東認真起來,好久沒用銀針,依然那麼熟悉,或許這就是天賦,咻咻!銀針下去,極其簡潔,一點都不眼花繚亂。
“這小子很有幾分本事?”鬼醫弟子一驚:“這種熟練程度,我只從師傅那裡見過,往往大師,才會那麼,乾脆利落。”
夏家主,不懂醫術,但他見多識廣,看到這幕,也皺起眉頭:“看這手段,非同一般,難道他還真有把握,治好夏溪?要是這樣,豈不是證明,他的醫術和鬼醫一樣?”
銀針下去,關鍵時刻,林東不能出現任何差錯,他屏氣凝神,手法依然簡潔,幾分鐘過後,鬆了一口氣:“等半個小時,拔下銀針,夏小姐就會康復。”
“真有這麼神?”鬼醫弟子,滿腹狐疑,但看到夏溪逐漸紅潤面容,不由得一驚:“這小子是真有本事!”
夏家主顯然也見到,有些沉不住:“你真有把握?如果…”
“我都說了,治不好夏小姐,隨你處置。”林東悠悠道。
“年輕人,有魄力,我欣賞你。”夏家主望著林東,“如果你治好我女兒,我就送你一份大禮!”
鬼醫弟子,臉色變換,感覺有些不妙,突然,他看向林東,低聲說道:“你跟我出去,我要和你說一些事情。”
“和我有什麼說的。”林東不解,但還是出去。
兩人來到一處僻靜地方,鬼醫弟子,忘了往四周,小心謹慎,看著林東,輕聲說道:“你真能治好夏小姐?”
“嗯。”林東只是點頭。
“不,你治不好。”鬼醫弟子,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是誰嗎?鬼醫弟子,連我面對,夏小姐病情,都一籌莫展,整個世界,只有師傅,還能有些把握,你要是能治好,豈不是說我們這些徒弟,都是酒囊飯袋?”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林東淡淡道。
“怎麼沒有關係!”鬼醫弟子表情冷漠:“你是什麼人?背後有靠山嗎?憑什麼比我厲害?和我師傅,在一個層次?所以,就算你能治好夏小姐,也要治不好,明白嗎?夏小姐,只有兩條路,一是被師傅治好,二就是死!”
林從頭冷到腳跟,不是害怕,而是心寒。
這就是鬼醫弟子?
所謂醫者仁心,那個仁心,全跑狗身上去了,禮義廉恥,全變成道德敗壞,簡直就是人渣!
“我說的話,你都記號,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回去以後,知道怎麼做嗎?”鬼醫弟子居高臨下,望著林東,彷彿看待一個奴隸。
林東望著他,忽然笑了,不過這笑容,帶些冷意:“夏小姐,我一定會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