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玥妃稱為玉玉的歡喜宗女弟子,俗家名喚作水含玉。
水含玉身穿一襲薄薄的赭色蓮裙,玉手握著一柄深色的竹簫。
美人嬌軀舒展,眉目中含情脈脈,正如花蝴蝶一般在了悟和尚身邊翩翩舞動。
水含玉把竹簫湊到唇邊,蓮裙展動,嬌軀若隱若現,真個是美得驚心動魄,嬌得百花含羞,一動一靜皆嬌媚,一顰一笑真風流。
了悟在絕色妖嬈極盡挑逗糾纏下,彷彿就是一塊不開化的頑石,不斷的搖頭輕笑,眉目中滿是對紅粉骷髏的不屑一顧。
“歐陽宮主,這個、、此女子並不稱貧僧的心意,請你為貧僧舞一曲。”
和尚突然開了口,點名要歐陽玥妃為他舞蹈。
歐陽玥妃貴為歡喜宗聖喜堂的宮主,修為高深莫測,玉體何等尊貴,她卻不肯親自上陣哩。
聽到和尚輕言讓她舞蹈,美人並不氣惱,遠遠的嬌喝道:“了悟和尚,本宮已經有了心上人,因此,本宮只能讓你失望了。”
“和尚,你不喜歡玉玉不打緊。憐憐,來給了悟和尚舞一曲。“
歐陽玥妃的聲音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美人嬌巧的話音剛落,水含玉和覃妙憐各展身姿,很快就調換了位置,水含玉換做在了淨和尚身邊,覃妙憐換做對付了悟和尚。
水含玉一對妙眸發出粉膩誘人的光芒,對著了淨不時放電,嚇得和尚如同含羞草一般低著頭,噤若寒蟬。
對於絕色美人,和尚是又喜又愛又想親近卻又畏縮害怕。
了淨和尚想安靜唸佛,卻根本無法平靜下來,心想自己的臉孔是扁平的一團兒,好像用泥巴草草捏成的一般,稜角也還沒有摩平,丟在人堆裡,怎麼看都是不起眼的。
了淨年少時也常常在兜裡揣著一面銅鏡,不時就拿出來照照鏡子,開頭還樂呵呵的認為自己玉樹臨風,後來也漸漸明白了,自己也不過相貌平平罷了。
終於明白了自己其實長得並不好看,了淨氣呼呼的把銅鏡丟了,後來也很少照鏡子。
了淨和尚不時的用眼角餘光撇一眼水含玉,只覺得美人如同天山雪蓮一樣潔白聖潔,好比那嬌豔欲滴的水蜜桃,用手一捏就能掐出水來。
美人瓊鼻高挺,鳳眼蛾眉,面若桃花,頎長的頸項如同白天鵝,三千銀絲披散,真是美到了極點。
和尚認為,在如此美的外表下,女菩薩的心靈也應該是聖潔無垢的罷。
若是能夠結成道侶,和尚怕是含在口中都怕化了,捧在手裡卻怕掉了,和尚一定會好好的心疼美人。
若是美人願意結為道侶,日裡與美人一同參悟佛法,夜裡女菩薩不吝佈施嬌媚柔情,和尚即便是折損一半的壽元,也是心甘情願的。
若是美人願意佈施嬌媚柔情,了淨和尚也不管什麼佛不佛的了,美人的玉體就是聖潔的大慈悲佛。
只不過,美人就好比那天上的鸞鳳,而自己充其量也不過是地下的雜毛草雞,鸞鳳和草雞什麼時候般配過?
想到這裡,了淨和尚很是自慚形穢,搖著頭長長的哀嘆了一聲。
這一頭不管覃妙憐如何施展全身解數,了悟和尚總是面露不屑之色,一顆佛心如如不動。
等美人舞了一陣子,了悟和尚還是不為所動,已經有些不耐煩。
“不稱意,不稱意,這粉骷髏也太俗氣了些,這樂曲也太躁雜了些。歐陽宮主,貧僧要你舞一曲。”和尚喝道。
歐陽玥妃螓首低垂,似乎思量了一陣子,旋即嬌喝出聲。
“和尚,近日恰巧聽到一曲四季花之舞,本宮甚是喜愛。本宮願為天舞,為地舞,為劍南舞,既然禿驢碰巧在這裡,就當是便宜了你等幾個禿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