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宇想了想,解下身上防風防寒的外套,拋給浩宇。
陳浩宇用右手接住灰色外套裹在身上,身體一陣暖洋洋的。
他感受到哥哥如夫如兄的關愛,心裡更是蕩起一陣暖流。
不知道在湖面踏步走了多久,遠遠的已經可以看見對岸的樹林。
東側的岸邊比較少沙灘,緊挨著湖水的就是茂密的樹林。
樹林比較安靜,獸吼也比較少,似乎經過兩三個時辰的捕獵廝殺,吃飽喝足後,大多數兇獸都休息去了。
受傷的兇獸也都躲在暗處,舔舐著身上的傷口。
陳雲宇沿著距離岸邊不遠的湖面踏步走,他輕輕的吹著竹簫,把發光筒調到微光檔,用微弱的燈光仔細的照著樹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他把發光筒調到微光檔,似乎是怕驚擾了什麼,或者嚇跑了什麼。
陳雲宇就這麼在湖面上踏步走著,輕輕的吹著竹簫,眼光仔仔細細的搜尋著樹林裡微光照射下的每個細節。
在他前後和側邊的水底都有兇獸虎視眈眈的跟隨,隨時都有可能發出致命的一擊。
幸虧有仙鶴在後面保護著,兇獸才有所忌憚,猶豫著是否要出擊。
仙鶴鋒利的爪子能抓碎堅石,鋒利的喙子能啄穿金鉄,飛行的速度又快,攻擊迅雷不及掩耳。
仙鶴要逃也逃得快,很快就能馱著人飛上雲層。
若是有兇獸先出擊了,其它跟來的兇獸很可能會一哄而上,一起攻擊搶食。
樹林裡有不少綠光在動,還有的綠光靜止不動,都是兇獸的眼睛在目不轉睛的盯著。
天上也有許多兇禽盯上了陳雲宇,盤算著是否要把他當作捕食的物件。
兇禽雖然忌憚仙鶴,但是被吃人的慾望弄得腦漿並不多的腦袋發昏發熱。
它們涎水直流,很想鋌而走險,虎口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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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遇襲
陳雲宇打著發光筒,眼神專注的掃過淡淡光芒照過的一草一木,唯恐遺漏了任何細節。
樹林裡的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的警覺,立即就把發光筒的光芒照了過去。
陳浩宇居高臨下的看到哥哥瘦弱的身影正在涼颼颼的夜風中哆嗦,他能感受到哥哥如父如兄的關愛,心裡面暖洋洋的。
陳浩宇想把外套還給哥哥,他的嘴巴張了張,卻發現自己還不會表達。
“哥,哥哥……”
“噓,浩宇,不要聲張。”陳雲宇回過頭來,叫浩宇不要發出聲音。
陳雲宇又回過頭去,輕輕的吹著竹簫踏步走,眼神全神貫注的在樹林裡搜尋。
陳浩宇不敢打擾哥哥,因此暫時打消了把外套還給他的念頭。
陳浩宇有點畏懼哥哥,打擾到他怕他生氣,因此而被責備。
偶爾有小蛇、松鼠、野兔等小動物被髮光筒的光芒還有湖上的擾動所驚嚇,往樹林深處逃竄,發出踩踏地面的奔跑聲,還有荊棘、雜草、樹枝、樹葉悉悉索索的響聲。
湖裡的水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擾動,緊隨著水聲的還有湖面蕩起的波紋,兩隻長滿金黃色長毛的手臂驟然伸出了水面。
伸出水面的手臂有陳雲宇身高的兩倍那麼長,比他的腰還要粗,指甲就像匕首一般鋒利,在月光下閃著瘮人的寒光。
長臂水猿吼嘯一聲,張開爪子,雙臂如同迅雷一般撲向陳雲宇的後背。
湖裡水流擾動時,陳雲宇就已經驚覺,他的左腿弓起,右足上符文亂閃,足下爆起一籠碩大的光圈,光圈裡是一團能量狂猛的壓縮氣團。
氣團的下端把水面向下一壓,撞擊出一聲清脆的爆鳴聲,白花花的水珠呈圈狀飛濺起來。
陳雲宇的右足在氣團上端發力,藉著氣團的巨力,身體輕飄飄的躍起來有五丈許高,幾乎到了最粗壯的銀杉木頂部的高度。
陳雲宇感覺身體就像飛鳥般飛了起來,月光的清輝下,眼目所觸都是密密麻麻黑壓壓一片的樹冠。
陳雲宇瘦小的身影從一圈銀亮的水花中間高高躍起,兩隻長毛巨臂緊隨而至。
長臂水猿的大嗓子發出驚雷一般的滾滾音波,震得樹林裡的樹葉一陣嘩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