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目送她離去的背影,有點羨慕她的灑脫。
...
臨近黃昏,謝臨淵還沒回來。江初月算算日子,她的葵水期已經結束,沒準今晚謝臨淵又會與她歡好。
於是,江初月叫來寶珠:“你去後廚熬些避子湯,今晚送過來。”
寶珠:“好嘞。”
夜幕降臨,謝臨淵如期回到王府。
謝臨淵和江初月用過晚膳後,丫鬟傭人們識趣兒地退出院子。
五六日沒開葷,謝臨淵盯著燭光下眉目如畫的江初月,喉結滾動,恨不得馬上將她吞下肚。
他正要俯身攬住江初月,外頭的侍衛來通報:“王爺,鎮南侯來信。”
謝臨淵只能忍住躁動,啞著嗓子對江初月說:“等著,本王先去處理公務,晚些回來陪你。”
謝臨淵離開屋子。
江初月稍微鬆了口氣,將散落的衣裙穿上,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寶珠溜進屋子裡,將一碗冒熱氣的避子湯端來,唏噓道:“王妃,快些喝下,今晚王爺可真快啊。”
寶珠還不知道謝臨淵去處理公務。
褐色的藥汁晃出苦澀的漣漪,江初月笑道:“先放著,還不用喝——”
話音剛落,簾子外傳來謝臨淵的聲音:“喝什麼?”
江初月腦袋嗡地一聲。
謝臨淵臨時折返,想回屋叮囑江初月穿好衣裳。誰料在門口聽見主僕二人的對話。謝臨淵盯著案桌上那碗黑黢黢的藥,俊眉漸漸凝重。
他黑眸半眯,又問了一遍:“王妃在喝什麼?”
寶珠嚇得臉色慘白。
江初月心跳如擂,她張張嘴,想要隨便找個理由扯謊。可她望著謝臨淵霧沉沉的眼眸,心知瞞不住他。
只需找太醫查查,就能分辨出藥碗裡的成分。
江初月低著頭,如實相告:“避...避子湯。”
滿屋死寂。
夜風拍打窗欞,發出沉悶響動。
謝臨淵身上寒氣森森,江初月沒敢抬頭看他。周圍安靜良久,江初月聽到沉悶的拂袖聲,謝臨淵拂袖離去。
他又生氣了。
寶珠急得眼圈通紅:“王妃...這,這可怎麼辦?”
江初月睫羽微垂,有點悵然。婚後一月,夫妻和睦的表象終於被戳破,怕是以後再無和睦的日子了。
江初月穩住心神,吩咐寶珠:“把這碗藥拿去倒了,以後都用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