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淵挑眉:“江小姐夜裡闖入本王營帳,怎不記得男女有別?”
江初月無話可說。
她捉摸不透謝臨淵的心思,謝臨淵行事毫無規律可言。
想了想,江初月只能咬牙拿起白色帕子給他搓背,避免尷尬,江初月目光不敢停留在他身上,側過頭看營帳內的黑色屏風。
擦擦——
周圍安靜,只剩下帕子擦背的細微響動。
謝臨淵說:“江小姐是想把本王后背的皮擦破?”
江初月恨不得用手裡的白帕子勒死他。江初月又不敢看他的後背,總擔心目光偏斜,看到某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她別過頭,眼睛紋絲不動盯著屏風,拿著搓澡帕的手往謝臨淵後肩的方向挪了挪。可惜眼睛沒有看謝臨淵,以至於江初月的手挪動距離偏遠——
一個不慎,帕子擦到前面。
在謝臨淵胸口搓了搓。
剛好搓到那點。
謝臨淵身子猛得繃緊,呼吸驟沉。
他低頭,白皙柔軟的女子手指近在咫尺,和他微黑的胸膛呈現出鮮明的兩種顏色。
偏偏江初月毫無察覺,還在用力搓弄。
謝臨淵喉結滾動,嗓音沙啞:“擦錯地方了。”
江初月聞言,目光飛速往謝臨淵的浴桶瞧了瞧。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擦到前面去,她頓時臉紅了一片,又羞又恥。
一股被戲弄的感覺油然而生,還夾雜著難堪。
她兩日裡為蕭戟擔驚受怕,食不下咽,今日更是一口飯也沒吃,奔赴百里跑來找蕭戟。沒能找到蕭戟,還莫名其妙被惡劣的謝臨淵給戲弄。
實在...
實在讓人難堪。
江初月鼻樑隱隱泛酸,緊緊咬著牙齒問:“王爺可否告知兄長的下落?小女真的很擔心他。”
嗓音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委屈。
謝臨淵聽了出來。
他側眸,黑眸端詳江初月白淨的面龐:“擔心蕭戟?”
江初月垂下眼睫:“嗯。”
謝臨淵正欲開口,外頭傳來侍衛的通報:“啟稟王爺,蕭將軍求見。”
江初月錯愕地看向帳篷外。帳篷的簾子放下,隱約可見一道熟悉的頎長身影——江初月一眼認出,這就是蕭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