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江初月拒絕把金絲燕窩相贈。
夜裡,蕭戟就派人來替姜氏前來討要。
江初月不會拒絕蕭戟的請求。
不過是一盒燕窩罷了,她可以給。
她不想讓蕭戟失望。
愛,讓人卑微至塵埃裡。
江初月把金絲燕窩送了出去。夜色已深,她再無散步的心思,回到屋子裡歇息。
...
另一邊,姜氏如願以償喝到了心心念唸的金絲燕窩。
說實話,金絲燕窩的味道和普通燕窩沒有區別。但姜氏心裡卻很高興,這是從江初月手裡硬生生奪過來的好東西。
她終於能夠壓江初月一頭。
但姜氏也不敢做得太過,適可而止。
她知道,屢次讓蕭戟出面找江初月要珍貴的東西,久而久之,會引起蕭戟的厭惡。
又過了幾日,姜氏帶著杜鵑在園子裡散步。蕭府的下人們見到姜氏,紛紛行禮問安,態度極其恭敬。
姜氏很受用。
她喜歡這種被追捧的感覺,讓她想到當年在澧縣眾星捧月的日子。
杜鵑攙扶著姜氏,得意道:“夫人,要是您能生下一個男嬰,也許將軍會將您抬為主母呢。”
姜氏紅唇輕揚:“但願如此。”
主僕二人轉過迴廊時,看見了前院的江初月。
江初月正在前院理事,幾個管事圍著她回話,分明是繁瑣的採買事宜,經她三言兩語點撥,眾人都露出茅塞頓開的神情。
姜氏駐在屋簷下遠看,指甲掐入掌心。
之前姜氏也管過家,但她全做不到江初月這樣出色。
江初月不是嬌養在深閨裡的花瓶,她相貌生得美,處理內宅事務也井井有條。
同樣失去父母家族,為什麼江初月就能這般出眾?
姜氏心念一動,整了整鬢邊的翡翠步搖,掛著溫柔的笑朝江初月走去,素色裙襬掃過大理石地板的沙沙聲像毒蛇遊走。
江初月正在告訴幾個管事:“你們先去忙,稍後我出府一趟,親自檢查這批木料的成色。”
管事們紛紛離去。
江初月瞧見姜氏,便提醒她:“今日天熱,十姨娘懷有身孕,該在屋子裡歇著納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