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會議室內,眨眼間空『蕩』『蕩』的沒了一個人,只剩下滿桌子的礦泉水瓶了,白溪伸個懶腰,將手中的筆記本啪的一聲丟到了桌子上,雙手撐著桌子邊沿,輕輕鬆鬆坐了上去。
男人正靠在沙發椅內沉思,見她突然坐到自己眼前,還用一種十分好奇的視線打量著自己,忍不住挑眉:“看什麼?”
“看蘇氏集團的蘇大總裁呀。”她回答的理所當然。
男人自然聽出了她口吻中的嘲笑,沒好氣的傾身拿過礦泉水來,擰開了瓶蓋遞給了她:“這裡是集團,是工作的地方,難道你還想讓我像哄著你一樣的哄著他們?”
“切~”
她伸手接過來,仰頭喝了一口後,才開口:“蘇少謙,我之前說的,讓你再彈一遍《致愛麗絲》給我聽,你到底什麼時候彈給我聽?”
她低著頭,手指頭無意識的捏著礦泉水的瓶子,像是在沉思什麼一樣。
蘇少謙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你這麼著急做什麼?想聽完,了結了最後一個心願,就逃跑麼?”
白溪抿唇,沒有說話。
一開始她是沒有抱絲毫希望的打算去法國找千息佐的,因為她能殺了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可現在卻不一樣了,她知道了原來殺千息佐的事情是蘇少謙要做的,也就是說,就算她死在千息佐手中了,只要千息佐還沒死,蘇少謙就還要跟他鬥下去。
她必須要殺了千息佐,哪怕是同歸於盡。
她不能讓蘇少謙冒險去跟那個男人鬥。
“白溪,你為什麼不能給我一點點的信任呢?”
蘇少謙抬手拉住了她的手,忍不住低低嘆息:“還是在你眼中,我真的就那麼弱,你覺得我跟千息佐鬥,只是在以卵擊石?”
他故意這樣貶低自己,其實是以退為進的想要她留下來。
白溪卻只是搖頭。
她並不覺得他比千息佐弱,可不管怎麼樣,那個男人都是個危險之極的人物,她不希望他涉險,更不希望因為她而涉險,既然他已經蹚進了這個渾水裡,那麼她就一定要想辦法把他推出去,只要她殺了千息佐,他就不會再有危險了。
“搖頭是什麼意思啊?”
蘇少謙不悅,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說話!”
白溪皺眉,伸手推他:“我去洗手間,走開啊!”
她剛剛跳下桌子,手腕就被男人扣住了,他站起身來,又親暱的捏了捏她的下巴:“不許去公共的洗手間,我辦公室裡有,去那裡,走!”
集團裡來來往往的都是工作的人,見到蘇少謙親暱的拉著她的手,都忍不住偷偷往這邊看著,一邊看一邊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什麼。
白溪被那些人盯的尷尬非常,想要甩開男人的手,耳畔卻傳來他低沉的一聲威脅:“你敢甩開我,我就當眾吻你!”
“……”
她吃驚的瞪大眼:“蘇少謙,你神經病啊!”
男人垂首,衝她神采飛揚的挑了挑眉:“我就是要全集團的人都知道,我蘇少謙喜歡的女人,不是安琪兒,而是你!”
白溪怔了怔。
他這句話說的其實有些莫名其妙,她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被他帶到了辦公室裡,才隱隱約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