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裡很快傳來抽馬桶的聲音,白溪原本正在思考到底是千息佐還是蘇少謙放的這個竊聽器,想著想著,腦中靈光乍現,忽然推開椅子跪到了地上開始四處『亂』『摸』。
江離從洗手間裡出來,就看到她四肢著地在病房裡『亂』轉『亂』『摸』,於是好奇的靠過去:“哎,你找什麼呢?”
白溪沒說話,自顧自的繼續找,桌子、床、沙發,任何能放竊聽器的地方都找了,最後終於在裝飾用的花瓶內口處摘下了一個竊聽器……
好了,不用猜到底是誰放的了,這兩個竊聽器看起來款式不太一樣,應該不是同一個人放的,也就是說,蘇少謙跟千息佐,兩個人分別在她這裡放了一個竊聽器。
江離吃驚的睜大眼,指著她手上的東西哇哇大叫:“這、這這這個……”
白溪默默的走進洗手間,把竊聽器丟進了馬桶,沖走……
千息佐也就罷了,他應該不止一次的幹過這樣的事情了,而且那個男人有著近乎於變態的掌控欲,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也屬正常,可是,蘇少謙為什麼也要這麼做呢?
他想從她這裡聽到什麼事情呢?……還是說單純的只是想監視她?
“真是太可惡了!”
江離憤怒的握拳:“那兩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偷偷的在你這裡放竊聽器呢?太不尊重人了,太卑鄙下流骯髒齷齪了,果然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一個好男人了……”
白溪沒有心思去聽他那絮絮叨叨的自我吹噓,默默的爬上了床,皺眉思考。
她剛剛跟江離說了不少心底話,這些話本來不應該讓千息佐聽到,也更不應該讓蘇少謙聽到的,可這會兒他們兩個人卻全都聽到了。
怎麼辦?蘇少謙那麼聰明的一個人,肯定會從她的這些話中聽出貓膩的,萬一他到時候質問她,她要怎麼自圓其說?
正思考著,病房門忽然被輕輕敲了兩下,安琪兒玲瓏有致的嬌軀包裹在卡其『色』修身大衣內,一頭烏黑直髮高高紮起,頂著一張清純絕倫的素顏,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口處:“hi~白溪。”
她紅唇微勾,友好的對她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安琪兒……”
白溪怔怔看著她,剛要開口,江離就搶先一步替她回答了:“哎,你怎麼來了?你現在是蘇少謙的女朋友,又長得這麼漂亮,她怎麼可能記不住你呢?來來來,快進來坐啊……”
“……”
白溪咬唇,憤憤然的瞪了一眼這個叛徒!
長的漂亮了不起啊?身材好就高人一等啊?聲音好聽就值得他這樣無下限的獻諂媚啊?虧他還是見慣了大世面的公子哥兒呢,沒出息!
安琪兒似乎已經習慣了被男士伺候,大大方方的將外套跟包包還有水果籃遞給了江離,轉而在病床邊坐下:“我聽說你生病了,既然你跟謙哥是朋友,謙哥平日裡又太忙顧不上,他昨晚跟我說挺擔心你的,讓我來看看,我就替他來看看你了,看你臉『色』還有些蒼白呢,要不要再讓醫生過來看看?”
謙哥……謙哥……謙哥……謙哥……
他昨晚跟我說挺擔心你的……
他昨晚……
白溪很想大大方方的給她一個笑,可嘴角像是被凍住了似的,幾次扯了扯,都沒扯動,索『性』放棄了,淡聲道謝:“我很好,謝謝你們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