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溪懶得理他，擦了擦唇角站起身來：“我得去找我妹妹了，你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去吧，有進展了我就聯絡你。”
白水正在員工食堂裡吃午餐，白溪坐在她對面，垮著一張臉盯著她看，該說的，能說的，威脅，乞求，能做的都做了，可眼前的姑娘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怎麼都不肯原諒她，也不肯放棄工作回去上學。
“白水，我再六天就要回法國了，你要實在不想高考，我找人幫你安排一下，去法國讀書怎麼樣？我在你學校附近找個地方租住，照顧你的日常生活起居，等你畢業了，我們在法國定居好不好？”
“不去。”
白水咬了一口水餃，看也不看她：“為什麼我就一定要上大學？而且我也不喜歡法國，我就喜歡在中國，你要是真想陪著我，也不會想要再去法國。”
她說的似乎很有道理，白溪憋了半天，沒找到反駁她的理由來。
的確是，天底下沒上大學的人多了去了，上了大學卻工作不順利的也一抓一大把，可她還是希望她能上一下，就算不是重點學校，哪怕是一間最普通的大學也好，至少她的人生經歷過，將來回憶起來的時候也不會覺得遺憾……
至於去法國……
她倒是不需要一直留在法國，可這裡的人跟事，留給她太多太多難以磨滅的傷痕，遠走高飛，在法國定居，對她來說無異於是開啟了另一端完全不一樣的人生，跟她的過去隔絕，也跟她的蘇少謙隔絕……
“好把，上學的事情我們先暫時放一放，今天早點下班，我們去墓地祭拜一下爸媽……”
她轉而改口，一直這麼『逼』她下去也不是辦法，先緩和一下，去祭拜一下爸媽再說。
白水沉默了下，終於沒有再繼續跟她唱反調。
從墓地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下來了，白水默默的陪著她走了許久，忽然站住，彆扭的轉頭看她：“姐，你是不是……是不是……”
她咬唇，視線飄飄忽忽的掃過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半晌，才下決心似的說出來：“是不是……懷孕了？”
白溪怔了怔，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雙手下意識的撫了撫小腹：“嗯……”
“那是……誰的？”
白溪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解釋這個孩子，太複雜了她聽不懂，她也不想她聽懂，想了很久，才開口：“我已經結婚了，不過你姐夫比較忙，等有機會，我讓他來見見你？”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溫和的‘解釋’了，否則白水一定會追問她孩子的爸爸為什麼沒有娶她，他們什麼時候結婚之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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