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很眼熟,她以前應該是見過他的,但是細想一下,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們生活在完全不一樣的圈子裡,更何況他的大本營在法國這裡,怎麼可能見過他呢?而且他長得著實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過目不忘的型別,她如果真的見過他,一定會記得的。
但是這種隱隱約約的熟悉感又是怎麼回事呢?
“嗯……”
鑑於在她灼灼的視線中男人仍舊可以泰然自若的翻看著書本,她還是決定主動開口搭訕一下:“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男人十分禮貌的抬頭看向了她,然後又十分沒禮貌的……沒回答她。
好吧,不說話就不說話,她就當他預設了。
“你中文名字叫千……”
“千息佐。”他居然十分配合的回答了她。
啊,千息佐,好特別的名字,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她沒聽過這個名字,不過好在以後終於不用在心裡叫他千某某了。
她來了精神:“你覺不覺的,我們曾經見過面?”
“這句話,你似乎問過我一次。”
他指蘇少謙的訂婚宴上,她撞了他之後,又很魯莽的問了一句他們是不是見過面,聽上去很像是個俗套的勾搭人的話,可是,她是真的覺得在哪裡見過他。
“是,是問過你……可是那次你沒給我答案呀……”
“那你覺得我們見過面麼?”千息佐不答反問,輪廓深邃的俊顏仍舊沒有什麼表情。
白溪咬唇,眨巴眨巴眼想了一會兒,才試探『性』的開口:“我覺得……我們見過……”
“或許吧。”
他丟給她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垂首繼續看他的書去了,很顯然,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了。
只是簡單的一個暗示,卻讓她到了舌尖的『逼』問轉了轉,又生生吞了回去。
總覺得這個男人是一條睡著了的龍,她最好不要逆他的鱗,否則……可能會死的很難看。
他說,或許吧。
他沒有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這是不是代表,他們以前的確見過面?可是……什麼時候?在哪裡?以什麼方式見的?
她統統都沒有印象了。
……嗯,也不敢問他。
“聽說……你是語文老師?”千息佐又忽然抬了頭,靜靜看她。
“嗯,是語文老師。”
她點頭,從他沉靜的臉上讀出了一絲興致,頓了頓,好奇看他:“你……中文不好嗎?感覺你說的很純正,應該……”
“不好。”他打斷她:“你願意教我瞭解這些古詩詞麼?”
“……”
白溪眨眨眼,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呃,願意倒是願意,就是……是不是教會了你,你就願意放我離開了?”
“離開?”男人向來無波無瀾的臉上終於稍稍浮出一絲絲的表情來:“回中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