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的一聲,他頭上腳下,栽跌黃沙之中,蕩起大片沙土。
嗖!那支震飛出去的木矛,竟然再一次劃出一個長長弧形,宛如一枚自動尋敵的導彈,破空向他胸膛,瘋狂射來。
草,這不科學!
葉濤驚得眼皮子亂顫,本來他能及時揮動盾牌,把它擋住,可他對這支木矛的主人,頗感好奇,靈機一動,佯作一動不動,暗中卻凝聚大股自然能量,凝聚在胸口部位……
轟!長矛如閃電,似霹靂,驟然“暴刺”在他的胸上,把他“釘死”在地上。
簌簌簌……
一片黃沙下,忽然冒出一道土黃身影,宛如一個沙土人形生物,面板土黃,頭髮土黃,眼睛土黃,身上纏裹的獸皮,也是土黃之色。
腰上一截兒土黃獸皮,胸上一截兒土黃獸皮,那柔韌動人的身體曲線……看上去,似乎是個女人。
如果是一個沙漠男人,那肯定只在腰上,纏一道獸皮即可。且身體肯定會很強壯,畢竟這兒環境惡劣,身體不夠強壯,那肯定無法好好生存,即便有族人保護,也不敢一個人,跑到大沙漠裡。
那個跟沙子一樣顏色的女人,鑽出藏匿的沙層,認定葉濤已經被她的長矛刺死,飛跑向那頭被葉濤揍的頭部腫大,頭暈眼黑,搖頭不已的沙海毒龍。
她赤著雙腳,跑的極快,如越野車開在公路上,似魚兒遊在大海中,最可怕的是,跑那麼快,居然落地無聲,並且沙土上,也沒留下任何腳印。
因為她奔行之際,無數沙粒在其腳下湧動,宛如一股沙浪,在託著她奔跑。
“嗚哇、嗚哇……”那頭沙海毒龍掙扎著,爬下那個沙丘,委屈的哀嚎著,爬向那個跑向它的女人。
它似乎認識她。
“嗚唧碼,嗚唧碼……”那個沙子一樣顏色的女人,口中發出奇怪的語言,似乎在安慰那頭恐怖怪獸。
這嗚唧碼……是什麼語言?難道是這片大沙漠裡的某種語言嗎?
看她語氣安慰的樣子,似乎嗚唧碼,是“不要哭”或者“不要怕”的意思。
躺在地上裝死的葉濤,瞥見那一幕,在心中暗暗猜測。
“嗚哇、嗚哇……”那頭沙海毒龍,飛快爬到那個女人面前,像個小孩子似的,以頭蹭她的身子,不斷“告狀”或者“委屈嚎哭”的樣子。
那個女人,則不斷用她的手掌,輕拍它的碩大頭顱,口中重複著“嗚唧碼”的安慰聲。
“嗚哇、嗚哇……”可那頭毒龍頭部疼的很,連連“哭叫或告狀”。
那個女人轉身,仇恨的盯著被長矛“插死”在地上的葉濤,用手一指,說出奇怪的話語:“咕嘰米吧嗤啦。”
這是,對那頭怪物說,去吃掉我洩憤的意思?葉濤聽在耳中,心中忖道。
“嗷!嗷!”那頭巨獸,眼睛一亮,興奮的叫了起來,還想小狗討好主人似的,“蹦跳著”繞那女人一圈,然後似乎有了主人的撐腰,不再害怕那個打它的人了,兇狠的爬向那個被長矛釘在地上的人類。
那個女人帶著它,走到葉濤身邊,一腳朝他腹部踏去,似乎想踩住他,拔出那根長矛,方便那條巨獸吃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