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殿,血腥無比,空中有笛卡在追殺狼奔豖突的衛兵們,地上有葉濤在手撕一個個驚駭恐懼的貴族們,慘叫聲,成了唯一的主題曲,屍體,成了唯一的點綴。
鷹峰畢竟老奸巨猾,在巨大的慌亂驚懼之下,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朝身旁駭如木雞的兒子低聲道:“快,率人去抓住應祖兒,逼那個人族小子,放我們一碼。”
鷹凌空眼光一亮,對啊,頓時,他就如快要溺死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拔出腰中的能量手槍,趁人不注意,拔腳朝冷冷站在殿中央的應祖兒撲去。
他連離他較遠的王殿衛士,都顧不得叫了,因為擔心叫聲會驚動,正在殺戮眾貴族的葉濤的主意。
這是他們父子,唯一扭轉劣勢的生機,所以他必須把握住。
但他們父子,萬萬沒想到,那麼小的聲音,竟然被葉濤全都聽在耳中了,拋下手中血屍,驀地回身疾奔。
唰一聲,就在鷹凌空剛撲到臉色大變的應祖兒面前的一瞬間,一道如電腿影,陡然一腳踢向他的褲襠處。
噗嗤一聲,如雞蛋破裂的聲音,陡然傳出,惡狠狠撲去的鷹凌空,雙眼瞬間鼓凸如球,手中能量手槍失手落地,他兩隻手下意識捂住被踢部位,整個人從地上,猛地疼得蹦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串痛徹入骨的慘烈尖叫,立刻壓過一切聲音,鷹凌空憑藉獨特慘叫,立馬成了全場最會慘叫的仔。
他滾跌地上,手捂被踢部位,一邊慘叫一邊滾。
葉濤那煞氣四射的雙睛,驀地望向遠處的鷹峰。
鷹峰大腦一片空白,驚的跌坐在權力寶座上,渾身劇顫,唇抖如風,嚇得說不出話了。
“你們這群閉門自嗨的所謂貴族,算什麼東西,竟然連我的名字,都沒聽說過?”葉濤腳踩血泊,一步步走向快要活活被嚇死的鷹峰,口中斥道:“我可是這個末世,地面人類的新領袖,被譽為初代第二,神一般男人的存在。你們這群井底之蛙,竟然敢來招惹我?”
什麼?鷹峰和一些殘存的貴族,聞聽之下,體顫如篩糠,他們天天在雪原城,作威作福,自顧自己享受,哪管外面的人類內血月人殺絕?
誰知,他們這回,竟然激怒一個來頭如此大的人類男人,早知如此,把森林第一兇獸地煞的膽子借給他們,他們也不敢啊。
“誤誤誤……誤會……葉葉葉……葉領袖……咱們,咱們有話好說……”鷹峰望著那血人般的大魔王,一步一步走到面前,嚇得顫聲想求饒。
“這個時候,知道怕了?”葉濤輕蔑的望著體若篩糠,驚懼駭恐的雪原城權力最大的鷹峰侯爵。
“知道知道,千不該萬不該,我們不該招惹您,激怒您,以您的身份和地位,絕對有資格,迎娶我們族內,最最最高貴的藍晶公主……”鷹峰在巨大求生欲的支撐下,語氣竟然在極度震駭中,出奇的流利。
當然,這本就是所謂貴族的本色,欺軟怕硬,色厲內荏,一旦遇上狠茬子,他們見風轉舵,比任何人都快。
“哈哈……但這話,已經遲了!”葉濤聞聽,狂笑一聲,臉上陡變,厲聲叱道。
“不……哇!……”
駭的鷹峰驚魂大冒,剛說出想求饒的第一個字,就被葉濤猛地從那張寶座上,倒提起來,狠狠一撕……
蓬!兩片血淋淋的屍體,被葉濤扔在了血泊之中。
然後,葉濤堂而皇之,一屁股坐在那張寶座上,朝空中叫道:“笛卡,不用再追殺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