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
俄羅斯,莫斯科州的坦克大賽靶場。
嗚……嗚嗚……
一輛列車拉著長長的鳴笛,緩緩駛進站臺。
這是華國駛來的列車,有十幾節車廂,有載人的防護車廂,有載武器的平板車廂,遠遠看去,平板車廂上,是一輛輛威武的99式主戰坦克,最後一節平板車廂上,卻拉起一大塊軍用帆布,遮著一輛明顯是坦克的物體,讓人看不到它的全貌。
那節車廂上,矗立著四個荷槍實彈的戰士,目光警惕,一看就是閒人勿近。
“濤子,到地方了,走,我們下車。”一兩天的車上相處,蘇東漸已經跟葉濤很熟了。
葉濤起身,跟著他下車,在他身後,有一大群坦克軍團的特種兵,重點保護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葉濤。
一下車,葉濤就看到,車站裡,停著好幾輛列車,一節節平板車廂上,他看到了扶桑的10式改坦克,看到了天竺的阿瓊坦克,這兩種坦克,都在這個坦克賽上,位列99式之前,兩國媒體沒少炒作這個話題,各種諷刺挖苦,氣人的很。
此外,還有蒙古、哈薩克、白俄羅斯等國家的軍人和坦克……
一群扶桑人,也剛從一輛列車上,走了下來,有軍人,有便衣工作人員,葉濤瞥了一眼,突然一愣。
他竟然在那群人中,看到了藤原近香,只見她一身傳統和服,黑長直頭髮,精緻臉蛋,高挑身材,惹眼的很。
她怎麼來了?
幾乎是同時,望向華國列車走下人群的藤原近香,也看到了葉濤,立刻也是一愣。
他怎麼來了?
她立刻附耳向一個背對著葉濤的中年軍人說了句話,那人一回頭,竟然是藤原正齋。
看到藤原正齋,葉濤就不感到奇怪了,藤原正齋是扶桑陸上自衛隊的將軍,他帶女兒來參與坦克大賽,沒毛病。
“濤子,看到那個望向我們的傢伙了嗎?”蘇東漸瞥了那群人一眼,低聲道:“他叫藤原正齋,是個出了名的右翼分子,發表過不少不友好的言論。
“我認識他。”葉濤淡淡的道。
“你怎會認識他?”蘇東漸有點奇怪的問道。
“上次我去法國巴黎參展,認識的,當時,他和他的女兒,參觀過我的展位,他女兒藤原近香,是米國自由風暴公司的高階職員,喏,就是那個穿和服的女人。”
蘇東漸望了藤原近香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兩群人都是朝車站大廳走,很快在門口照面了。
兩群軍人,虎視眈眈。若是兩國平民碰面,可能沒什麼,但是軍人那就不一樣了,尤其華國軍人面對扶桑軍人,哪能忘記過去的血淚史呢?
雙方都自然而然的,在心中把對方,視為潛在敵人。
“葉先生,沒想到在這裡,我們都能看到對方,這個世界,難道太小了嗎?”藤原近香面無表情的以流利漢語說道。
“我認識你嗎?”葉濤可能受現場氣氛感染,忍不住懟了一句。
“哼,別裝傻,你可以裝不認識我,但我不會忘記你的。”藤原近香冷冷的回了一句。
眼前這個男人,白嫖白拿,還在三哥邊境淌血山,打死了她的家人藤原小一郎,差點讓她都回不去,她能忘記這種種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