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始終被矇在鼓裡,不知情而已。
雖然知道父親還活著,但葉濤對父親的疑團更多了,所謂窺一斑而知全豹,從他擁有安娜這種忠心手下這一點來看,他的父親,絕對不是一個普普通通,常年在海外打工賺錢養家的人。
而是另有身份。
從父親說,他是豁出命替他在海外搞到那九顆藥物一事來看,米莉曾說過父親當初在部隊,能一個打七八個的說法,絕對是真的。
那九顆讓他擺脫致命骨瘤的神秘藥物,絕非簡單藥品,甚至,父親可能直到現在,還受到藥物主人的追殺,所以一直不敢回家,所以得依靠詐死埋名,以不讓那藥物主人,發現藥在葉濤手裡,且被葉濤一顆一顆的吃掉的事實。
而這,或許就是安娜轉告父親所說,他詐死埋名,是為了掩護他成長的真相!
父親為他,犧牲良多,一番苦心沒法對人言。而他,在見到安娜之時,還怒氣衝衝,痛訴自己出了多少力,流了多少汗的磨難史……一想到這一點,他就慚愧的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一個大耳光。
跟父親相比,他那點苦,算什麼,父親時時刻刻,面臨藥物主人的追殺兇險啊。
父親,你放心,我拼了命,也要保住這顆藥丸!
葉濤起身,拿著那顆黑色中藥丸,藏到一個房間中的隱秘之地,然後返回去,把另一盒金匱地黃丸拿起,摳出一粒正常的地黃丸,放入替代位置,然後把藥盒放到了床上。最後,把這盒取掉一粒地黃丸的正常藥板,仔細處理了一下,偽造成父親吃剩的跡象,塞到那摞藥盒的最下面。
做完這一切,他穿上一套新西服,坐在地上,呆呆的望著窗外的夜空。
他的心情,就跟黑夜像似,灰暗無比。
沒等多久,燕舞梅便來了。
她一身青黑色阿迪達斯運動裝,合體的柔軟布料,盡顯她的好身材。
一走進葉濤的房間,她的眼睛,便一下盯在那盒擺放在床上的金匱地黃丸上,數秒之後,才把視線,移到坐在地上的葉濤身上。
“小梅,這都大半夜了,你怎麼還來呢。”葉濤緩緩站了起來,盯著她的美眸,靜靜的問道。
“還不是關心你,怕你吃下那過期失效的藥嗎?”燕舞梅嬌嗔一聲,走過去,輕輕擁抱住他,“伯父既然有訊息了,遲早會回來見你的。你不要心裡難受。”
“我爸還活著,對我就是個好訊息,他什麼時候回來,這不重要,就算他一直不回來,我也早習慣了。”葉濤雙臂摟住她纖細柔韌的腰身,明明很熟悉的感覺,這一刻,他卻有種無比陌生的滋味。
“你爸叮囑你一定要服用的那顆藥呢?””燕舞梅輕輕的問道。葉濤沉默片刻,鬆開她,回身從那盒金匱地黃丸中,取出那顆黑色藥丸,遞給了她。
當然,他自己知道,這是一顆被他替換過了的正常藥丸,但他賭小梅看不出來真偽。
因為大小,顏色,他服用的那救命藥丸,跟金匱地黃丸一般大小,一模一樣,所以當初父親叮囑他,一定要把真藥,混雜之中金匱地黃丸中,以防萬一。
燕舞梅小心翼翼的接到了手中,葉濤超強的右眼,能敏感的注意到,她接的一瞬間,手指有輕微顫抖的跡象,但是極輕微,若不是他的右眼的話,根本感覺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