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繼笑:“她這次來京,主要是為陳將軍的事。陳將軍被羌族俘虜,要求朝廷拿牛羊交換,陳雲婷見朝廷一直沒有回應,這才坐不住來京的。”
“既是為正事,殿下把人藏起來做什麼?”
“沒有藏。”顧承繼又有些無語,“她來了京城,總要有個住的地方,本來在客棧,但陳雲婷覺得不方便,便在衚衕裡面租了院子。這算藏嗎?難道我應該把她帶進王府?”
“那……”陸雪微被噎了一下,“我都看到你和她在船上相擁了。”
顧承繼微微一愣,“我們根本就沒有上過船。”
“便是那日,你帶她從客棧出來,進了衚衕裡面。”
顧承繼想了想,道:“那日裴錦租好院子,我因與陳雲婷有事商談,便和她一起去了衚衕裡。當日我們談了許久,還有裴錦和嚴津,你若真懷疑什麼,可以去問他們。”
陸雪微愣住,再想那日看到船上的兩人,其實她也只看到了背影,因為衣服相似,所以才認為是顧承繼和陳雲婷的,但她其實並沒有看到他們的臉。
難道看錯了?只是巧合?
“那這幾日,你衣服上都有胭脂香?”陸雪微底氣已經不足了。
顧承繼蹙眉,當即脫下外裳,他先自己聞了一下,並沒有聞到什麼香氣,於是交給陸雪微。
陸雪微翻到領口,低頭一聞,還是那股熟悉的胭脂香氣,甜膩膩的,不怎麼好聞。
二人對視一眼,顧承繼想了想,把雨竹叫了進來。
“殿下和公主的衣服都送到外院去漿洗的。”
“可有專門的人負責?”顧承繼問。
“有。”雨竹道。
“去把給本王漿洗衣服的人帶來。”顧承繼沉聲道。
雨竹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見殿下和公主臉色都不好,趕忙便去了。
顧承繼坐回去,無奈道:“所以那晚,你問我小偷是不是女的?”
“哼!”陸雪微冷哼一聲,“第一次還能信,但你也不能日日抓女飛賊吧?說謊都不用心,你連騙我都這麼敷衍!”
顧承繼揉了揉額頭,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陸雪微已經為他羅列了這麼多罪證。
不多一會兒,雨竹把負責給顧承繼漿洗衣服的婢女帶來了。
那婢女跪下行禮,而後站到一旁。她穿著緋色的褙子,身材圓潤,個子不高,頭垂著,看不到面容。
“你負責給本王漿洗衣服?”顧承繼問。
“是。”婢女小聲道。
“漿洗好衣服,再送到內院,中間可有其他人插手。”
“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