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督公……”
“你不會動腦子啊,就說那柳姑娘……死了!”
明炤呵呵一聲,這理由編的可真好,“倒不如干脆殺了。”
“也行。”
明炤:“……”
他已經沒有心力跟明玉計較為何又給督公下迷藥了,只是提醒了一句,幹了壞事一定不要留下證據。
明玉嫌明炤煩,擺了擺手,徑直進西屋了。
韓子俊已經睡沉了,明玉氣哼哼上前,先錘了他一下。
“好你個韓子俊,你倒是開竅了,只要是個女子都行了,是吧?”
“枉我當初追你那麼辛苦!”
“合著哄你開竅了,卻給別人做了嫁衣。”
明玉說了一通,委屈的只想哭。她趴到韓子俊懷裡,恨恨的咬他的下巴,不過還是怕留下牙印,只能委屈的拱著他。
“那至少等我死了,看不到了,你再找其他女子啊。”
翌日韓子俊醒來,依舊覺得頭昏沉。而臉上竟有已經幹了的淚痕,他看著鏡中的自己,撫摸著左臉的淚痕,神色微微怔忪。
昨晚似乎有人在他耳邊說了很多話,那一聲一聲軟軟的,帶著嗔怪,很像是她。
韓子俊梳洗好出屋,正見明炤來了。
“督公,咱們這就去詔獄?”
“不了。”
“啊,您昨日說要親自審問那些犯人。”
“柳姑娘呢?”
“還活著。”
韓子俊挑眉,什麼叫還活著,難道她有性命之憂?
明炤恨不得打自己嘴巴,昨晚柳姑娘肚子不舒服,他還真以為明玉給下毒了。結果找來大夫,原來只是著涼。
明玉氣得罵他:“我若要殺她,定然用鶴頂紅這樣的劇毒。”
“那柳姑娘與您有沒有深仇大恨,何必……”
“喲,你這東廠的指揮使,不是殺人如麻,怎麼還生了菩薩心腸?”
明炤心想,他自然沒有菩薩心腸,只是殺了一個柳姑娘,他不好跟督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