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姑娘就寫了那封信,讓奴婢一早帶出去送到秦王府。”
從永昌伯府出來,剛走到門口,見上官銘帶著西廠的人來了。
“長公主,這蘇姑娘是自己上吊的,不算我們西廠失職吧?”上官銘嘖嘖道。
陸雪微沉下一口氣,“別忘了,皇上讓你們查出強辱蘇姑娘的真兇,她死了,你們怎麼查?”
“好查!”上官銘臉上露出得意。
“哦?”
“這不,我們就來拿人了。”
上官銘衝身後的屬下揮了一下手,幾個番役衝進府中。沒多久他們押著一個小廝打扮的人出來,那人一臉驚慌的樣子。
“長公主看好了,這人就是強辱蘇姑娘的真兇。”
陸雪微眯眼,袖筒之下手慢慢握成拳頭。
“不信?”
上官銘笑了一聲,走到那人身前,喝了一聲:“勸你老實交代,不然詔獄十八式酷刑等著你。”
“奴才……奴才確實強了姑娘……”那人瑟瑟縮縮道。
陸雪微沒想到自己昨天剛布好的棋局,今兒一下子就被推翻了。
上官銘嘆了口氣,“長公主何必摻和這些破事,您在王府內院,陪著秦王殿下賞賞花,做些女紅不好?”
“上官銘,別得意太早。”
說完這句,陸雪微大步往外走去。
馬車走到長街上,外面突然下起了雨。
因為行人匆匆回家,車伕怕撞到人,所以馬車走得很慢。
陸雪微開啟窗簾往外看,但見秋雨微涼,催的行人手忙假亂,或是撐著傘疾走,或者在雨中奔跑,更有小攤販匆忙收拾,叫苦連天的。
而這其中,一人撐著油紙傘緩步慢行,竟是一點也不慌,悠閒自在的緊。
這時一老翁跌倒,他忙上前去扶。那老翁裹了一身泥水,也沾到了他茶白錦袍上。那老翁忙賠不是,他則笑著搖頭,還要把手中的傘給那老翁。
老翁沒要,推拒了一下,又疾步走進了雨裡。
那人彈了彈衣角,繼續往前走。那張絕美的容顏,隔著這雨幕,仍是讓人驚歎不已。
待他走近,經過馬車的時候,陸雪微喚了一聲。
“容陌。”
容陌轉頭,看到陸雪微,微微吃了一驚,隨後溫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