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用過早飯後,陸雪雲來了。
陸雪微走出屋門,見陸雪雲叉腰站在外面,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你讓我見她什麼意思啊,看我笑話是不是!陸雪微,雖然我沒有你的好出身,可我也是陸家人,你憑什麼這麼羞辱我!”
“陸雪微,今兒我也不怕撕破臉,我就是討厭你,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就仗著大伯的官職高,可還不是嫁給了一個奴僕,你就是自甘墮、落!”
“你不但墮、落你還不要臉,連個奴僕都是偷來的,還舔著臉羞辱別人,你算什麼東西!”
陸雪微靜靜聽她罵,臉上波瀾不驚。
“你倒是說句話啊,平日裡牙尖嘴利的,這個時候啞巴了!”陸雪雲氣得臉都紅了。
陸雪微輕笑一聲,一副十分不屑的樣子。
“你笑什麼?”
“陸雪雲,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憐?”
陸雪雲大怒,“陸雪微!”
“這世上可有誰真心待你,真心為你好?”
“你!”
“祖母嗎?大公子和二姑娘?死去的二爺和二夫人?”
陸雪雲咬牙,“你竟敢……”
“嘖,也就一個白姨娘了。”
說了這句,陸雪微不再理她,轉而往外走去。
陸雪微騎馬出了城,空氣中有一股獨特的藥草香,旁人聞不到,可她卻能以此來尋路。
昨日白姨娘說漏了一句話,她說:他許是藏了。
還有,她說家裡的醉鬼有幾次差點打死她,是左鄰右舍拉了一把。昨日,卻沒看到有人拉,怕是這位左鄰右舍不在家吧。
陸雪微推測是謝家人經常幫她,而她也知道他們的藏身之所。
不過是懷疑,陸雪微當時沒說什麼,只是給了她一瓶藥膏,讓她敷外傷。那藥膏裡,她放了一味獨特的藥草,只要飄散在空氣裡,她就能聞到。
循著這股藥香,陸雪微一路往官道上走,最後來到城郊的西山腳下。
見一人從山上下來,她忙躲到了茶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