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視野拉高,除去魏無道所在的河岸別墅區還有著微光之外,整個床主市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依稀的燈光代表著倖存者的聚集。
其中最大的便是那位於床主市東區二丁目的一座小山上的高城宅邸,而忽略了這一處位置,整個床主市便是死體橫行的地獄。
數百個大大小小的倖存者聚落聚集在床主市的角落裡,忐忑不安,握著手邊的武器,等待著天明。
而在整個日之本,近乎於所有的城市也都是如此,一部分有先見之明的人依據著武裝佔據了方便的地帶,作為基地。
而原先的自衛隊的軍事基地成員,則忙於進行著內部的清掃,構築出安全的倖存者基地,一部分率先清除出安全地帶的自衛隊成員們則在長官的命令之下搜救倖存者以及維護必要的發電站,水廠等免受死體侵襲。
唯有那些城市化聚集稍微微弱的城鄉,郊區才有著活人存在的痕跡。
但也並不安全。
那些原本打算藉助著日之本發達的鐵軌出行的公民們早已無奈的發現,一旦某個車廂發生了死體的突變,便是整個列車的混亂,更別提由於駕駛員死體化而逐漸與其他線路相撞的事發地點了,死體不斷啃食著人們的屍骸,而倖存者則畏懼的奔逃向了山林。
寬敞的高速公路以及省道之上逐漸的荒蕪了下來,偶爾有著死體搖搖晃晃的撲向了路邊走過的小動物的身影,貓和狗還有狐狸等等逐漸的活躍了起來。
不知道是否是死體病毒並不感染動物的原因,它們逐漸得獲得很自在。
在天空之上,有著飛行了數個小時的飛機橫跨著天際,但卻找不到著落的安全機場,只得是盤旋著,盤旋著,直到因為人員失控而墜落在地面,引起著紅蓮業火的綻放。
至於更為遠處人員密集的京都地區,那更是連兩天都沒有熬過,整個繁華的京都商業圈上千萬人的聚集地,如今不過是數千人倖存。
而日之本的政府也流亡在了海上輪船,構築了一個臨時的指揮體系,可這樣的指揮體系又能夠下行到多遠的距離呢?
至於這個世界的其他國家也都是如是,繁華的美利堅早已火燃一片。
在死體病變的開始,那些持槍的自由民便意識到了世界變了,擁有絕對自由的時刻到來了。
於是他們手持著槍,扞衛其了自己生命的自由。
天朝則不在討論之內,某種離奇的迷霧遮蓋了其中的事物。
至於俄羅斯,英格蘭,法蘭西等等國度都是如此。
唯有在紐西蘭,一個偏僻的島國岸邊,數艘輪船滿載著人口停靠在了岸邊,竟然是毫無一人感染了死體病毒,他們有序的下船,順著港口進了巴士。
消失在了黑夜裡。
與此同時,在某個私人飛機之中,白宮的總統綁著繃帶與受傷國防部要員在警衛的護持之下爭執得不可開交,那似乎是由於兩人都被死體所咬,因此要員建議,率先展開核武器攻擊,為美利堅的人民盡責,在災後的世界為他們爭取先機。
而總統則猶豫不決。
直到飛機其他機艙之內,又有名媛以及官員感染死體,引來了警衛隊的清除,而那建議的要員也吐出了一口黑血。
“殺了……我,為了美利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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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運轉自有其的軌跡,就像是魏無道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有些事情發生了改變,有些事情又固執的朝著其原本的方向滑落。<p效應還差將近一天才會徹底的引爆。
因此,魏無道也便心安理得的享用著鞠川靜香以及希裡愛麗絲準備的大餐。
清炒捲心菜,土豆燉肉,味增湯,油炸天婦羅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