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大門外!
白盔銀甲的羽林衛士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衛十分森嚴。
在這群羽林衛士的正前方,正跪著幾名男男女女,一個個著急萬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正是原鴻文殿大學士,內閣閣臣,禮部尚書齊洪昌的家人。
自從齊洪昌被下了詔獄後,他們整個家就徹底陷入了恐懼和絕望中。
但思想想去,他們認為唯一能夠救齊洪昌的人,也只有東宮太子了。
可是,他們到了這裡,竟然連門都進不了。
好在遇到了內閣次輔殷正東,現在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他身上了。
就在他們望眼欲穿時,東宮大門內,殷正東獨自一人匆匆走了出來。
“齊桓,你們怎麼還跪著?”
來到幾人的面前,殷正東趕忙將一名白衣年輕人攙扶起來。
“閣老,怎麼樣了?”
被叫做齊桓的白衣年輕人急切的問道。
其他幾個齊洪昌的家人也圍攏上來,一臉著急。
殷正東揹著手,長嘆了一口氣,接著搖了搖頭。
“齊桓,太子殿下也難啊!”
“處置你父親的人,是當今陛下,而且下了詔獄,那就是欽案!”
“即便是貴如太子,也無能為力!”
聞言,以齊桓為首的幾個人頓時從焦急變成了絕望。
看著殷正東,齊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好一個無能為力!”
“我父親為了東宮,為了他太子殿下,鞠躬盡瘁,殫精竭慮,最後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說著,齊桓緊盯著殷正東。
“我知道太子是怎麼想的!”
“無非是我父親為了維護他,觸怒了陛下,被罷官奪職,一擼到底!”
“即便是被救出來,也不可能官復原職,對他的爭權奪利,也不再有多大的利用價值。”
“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他又怎麼可能冒風險去營救呢。”
殷正東聞言,感同身受地閉上了眼睛,連帶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好一個東宮,好一個無情無義的太子。”齊桓怒極反笑道:“大武皇朝的江山要是交到這等人手中,那我大武的天下蒼生將……”
“齊桓。”殷正東猛地睜開眼睛,忽然一把將齊桓拉到面前,壓低聲音喝道:“這裡是東宮,你不要命了嗎?”
“你父親身陷囹圄,難道你也要搭進去嗎?”
“那你的母親,你齊家這二十幾口人,又將何以為繼?”
“閣老。”齊桓通紅著雙眼,忽然噗通一聲跪下,顫抖著聲音說道:“晚輩知道您已經盡力了,也知道這事有多難。”
“但不管有多難,作為兒子,晚輩也要救父親,哪怕是去拼命,去闖宮!”
“晚輩在這裡,先叩謝閣老之恩,萬望閣老能念在家父是弟子,又清廉持重,官聲極佳的份上,替我們照顧一下家人!”
說完,他起身就走。
“齊桓!”殷正東忽然咆哮起來。
剛走出沒兩步的齊桓,立即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