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東宮。
衛雄在聽了殷振東和汪欣榮的講述後,顯得異常沉默。
看著衛雄,殷振東長嘆了一口氣。
“太子殿下,我們不麻煩你,我們自己去武威親王府請罪便是。”
“是啊!”汪欣榮抽搐著臉頰:“太子爺,這事兒終歸是臣惹出來的,那就由臣來解決好了,不用次輔大人出面,我去武威親王府請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胡鬧!”衛雄轉過身,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汪欣榮:“我那四弟有多恨你,你心裡不清楚嗎?”
“你這一去要是能回來,那才是怪事。”
聽完這話,汪欣榮抽搐著臉頰。
“太子爺,我不信他武威親王膽大包天,還能把我這個內閣閣臣,工部尚書給一刀殺了?”
“他當然不會殺你。”衛雄一臉陰冷地說道:“但他卻能把你變成第二個王恕。”
聽了這話,汪欣榮露出驚愕無比的神情。
“王恕,他怎麼了?”
殷振東也緊鎖著眉頭看向衛雄:“太子殿下,王恕怎麼了?”
“你們還不知道?”衛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王恕已經廢了,現在處於昏迷狀態,什麼時候能醒來,就連太醫也不知道。
聽了這話,汪欣榮和殷正東對視了一眼,滿臉驚駭的看向衛雄。
“他武威親王竟然敢……”
“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衛雄轉過身,打斷了殷振東:“這個事兒不一定是老四乾的,但他一定知道是誰幹的。”
“此話怎講?”汪欣榮緊鎖著眉頭。
殷振東也一臉狐疑的看向衛雄。
“聽線報說!”衛雄一字一句地說道:“今天早晨,有人看到王恕進了武威親王府,就再也沒出來過!”
“就在一個時辰前,王朔的家人派人送信來說,王恕被人打成重傷,昏迷不醒地扔在家門口。”
“怎麼會這樣?”汪欣榮滿臉悲憤的說道:“堂堂三品大員,竟然被人打成重傷,還不知道是誰幹的,這簡直是無法無天!”
說到這裡,他轉過身看向衛雄。
“太子爺,這事兒一定和武威親王脫不了干係,咱們這就發動御史言官上書彈劾吧。”
“像這等魔鬼,手握重權,位高權重,我們這些官員哪裡還能安生?”
“你能不能消停點?”衛雄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汪欣榮,接著沉聲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老四乾的?”
汪欣榮一臉著急的說道:“不是有人看到王恕進了武威親王府,就再也沒出來過嗎?”
“那又能怎麼樣呢?”衛雄緊鎖的眉頭:“王恕被人扔在家門口,已是下午的事了。”
“有誰能夠證明,是武威親王毆打了王恕,並把他扔在家門口?”
“再說了!”這時,一旁的殷振東緩緩插嘴:“這些天王恕查貪倡廉可是得罪了不少官員,誰也不可能相信,是武威親王要謀害王恕。”
殷振東聞言,沉吟了少許,扭頭看向衛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