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沈宜年鐵青著臉大喝:“你這個膽大包天的畜生,竟敢曲解親王殿下的王令,借查抄貪官而排斥異己,公報私仇,肆意捏造,構陷忠良。”
“我看你他媽的是真不想活了!”
“你給老子站住,今天老子要是不打斷你一條狗腿,老子就不信沈。”
面對兩人的相互追逐,身在殿內的衛凌和洛羽淑對視了一眼,同時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給我站住!”沈宜年再次指向抱頭鼠竄的王恕:“你個狗孃養的,你他媽不得好死!”
“親王殿下,救我呀!”王恕一邊逃跑,一邊大聲嚷嚷起來。
眼看這傢伙已經快嚇哭了,衛凌這才輕咳了兩聲。
“小相,手下留情!”
這話一出,沈宜年立即轉過身,衝著衛凌躬身而道。
“親王殿下,您是不知道,這個狗孃養的有多可惡,多毒辣,多殘忍。”
“臣兵部麾下的一個軍械庫總管,從四品官員,就因為家裡被搜出了七千多兩銀子,竟然被這狗日的活活打死了三條人命,連其老母都因不堪其辱,羞憤投井自盡。”
“還有臣手下的一名五品郎中,就因為家裡剛賣房賣地,籌集了三萬多兩銀票,沒來得及向兵部報備,被他查到了,竟然汙衊這是貪汙。”
“不僅沒收了全部財產,而且還將其罷官下獄,妻妾因美貌而遭凌辱,連十二歲的女兒都不放過。”
“這個畜生簡直滅絕人性,人神共憤。”
聽完這話,衛凌微微皺起眉頭:“有這種事?”
“沒有的事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王恕,急忙轉過身:“親王殿下,小相這是汙衊好人,臣怎麼能幹這種事情呢?”
“這都是……”
“你想說這是禁衛軍乾的?”衛凌緊鎖著眉頭。
“不不不。”王恕急忙搖了搖頭:“臣查抄各府,也未必全都是帶親王殿下的禁衛軍,也有派遣戶部府兵的。”
“這些傢伙沒輕沒重,又恨透了貪官汙吏,所以才對其家眷有過激舉動。”
“可能是出於義憤吧,做事情有些極端,這才……”
“放你媽的屁。”沈宜年立即轉過身怒噴:“沒有你這個戶部左侍郎的下令,哪個府兵敢亂來?”
“當著親王殿下的面,你還敢無恥狡辯,我打死你個喪盡天良的畜生。”
說著,他再一次朝王恕撲了上去。
這一次的王恕,沒有閃躲開來,一把被沈宜年按倒在地上。
沈宜年四十出頭,正是年富力強,而且是個大高個。
王恕一個五十多歲的乾瘦糟老頭子,哪裡有反抗之力?
所以,就這麼當著衛凌的面,沈宜年騎在王恕的身上,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打得王恕哭爹喊娘,掙扎著慘叫連連。
看到這一幕,衛凌和洛羽淑再次對視的一眼。
下一秒,洛羽淑立即衝上去,一把拽開了騎在王恕身上的沈宜年。
“小相,這裡是武威親王府,請您自重!”
氣急敗壞的沈宜年猛然扭過頭,一看是洛羽淑,這才急忙辯解。
“琅琊郡主,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今天非得把這老雜毛廢了不可。”
說著,他又要撲向王恕。
洛羽淑再次一把拽住了他,沉聲說道:“小相,你們都是朝廷命官,如果因為私鬥,在武威親王府上鬧出了什麼事,豈不是讓親王殿下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