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看不見陽光的島嶼上,天空陰翳,海風呼嘯。
島嶼被海浪包圍,一排排烏黑的巨浪此起彼伏,如同無數海獸掙脫了牢籠,纏滿海藻的粗糲嵴背幾乎要觸碰到天際。
這座島嶼上,四面高大的鋼鐵牆壁包圍著一座孤寂的堡壘。海浪拍打在鐵牆之上,濺起高高的浪花,但是卻沒有任何一滴水滴能夠越過島嶼上高聳的牆壁。
無數披著破破爛爛的黑布,像是在水裡泡爛了一樣的攝魂怪在天空中游蕩著。凡是它們經過的地方,彷彿所有的快樂都被吸走了,讓人想起一生中經歷過的最為可怕的事情。
然而,這些幾乎被整個魔法界所忌憚、畏懼的攝魂怪,今天卻表現的十分反常。
他們刻意繞過了阿茲卡班島嶼的一處空地,離那裡遠遠的,就好像有什麼比他們這些怪物還要可怕的存在出現在了那個方向。
這是一個阿茲卡班島嶼上的一塊墓地。
這裡沒人打理,就如同一個被人遺棄的亂葬崗,死屍狼藉地擺在那裡。
在阿茲卡班被攝魂怪折磨而死的巫師的屍首草草掩埋,偶爾會有一些來到這裡探望的朋友或親屬在這裡豎起幾塊石頭,權當是死者的墓碑了。
一個銀色長髮、酒紅色眼童的高挑身影靜靜地站在這片墓地旁,臉上隱約浮現思索的神色。
島嶼上無數的攝魂怪都不敢靠近他的周身一步——
攝魂怪大多都曾經歷過那道鋪滿了整座島嶼的守護神咒,見識過幾乎不死不滅的攝魂怪同伴被徹底泯滅……它們對德古拉的畏懼已經深深地刻在了族群的記憶深處。
德古拉樂得沒有攝魂怪這種噁心的怪物打擾,方便他尋找一個人。
或者說一個鬼。
早在聖誕舞會的時候,德古拉就想要來到阿茲卡班看一眼了,只不過第二個專案結束以後才找到四強爭霸賽各種樂子之間的空閒。
聖誕舞會前,珀西向德古拉介紹了巴蒂·克勞奇的家庭情況,提到了克勞奇死在阿茲卡班的食死徒兒子,還有同樣在那段時間逝去的克勞奇的妻子。
德古拉本就對克勞奇持有很大的懷疑,自然對這種看起來不大的疑點也不會放過。
像是小巴蒂·克勞奇這種在上學期間獲得了十二個os證書,畢業沒多久就加入食死徒的優秀的年輕巫師,他怎麼會連區區幾個月的攝魂怪的折磨都承受不住呢?
德古拉站在墓地前方,輕輕地打了個響指。
接下來,彷彿有一條血紅色的絲線從德古拉的手中穿過,勾連在所有地面上幾乎無法成型的屍骨上。
漸漸的,這些屍體開始出現了一些動靜——
每一具屍體其實都可能還有殘存的靈魂殘片依然留在軀殼當中,尤其是阿茲卡班這種殘酷的地方,能安詳死去的巫師幾乎不可能存在,或多或少都會產生一些執念……
這些執念就是幽靈所誕生的前提。
如德古拉曾經對自己的便宜女兒瑟琳娜說過的那樣,他本就是最為純粹的黑暗生命,非常擅長死靈法術。
這條血紅色的絲線便是死靈法術的一種應用,勾起死者軀殼中還未徹底消散的殘碎靈魂與微薄的意識,讓德古拉在這裡能得到一些自己需要的資訊。
在血紅色絲線的作用下,一道道透明的人影從那些屍體當中浮了起來,他們大多雙目無神、毫無意識,沒有任何與之溝通交流的可能性。
不過,這裡是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監獄了,死者的群體如此龐大,總有一些靈魂還保留著較為完整的意識。
這些意識較為完整的靈魂碎片,其實與形成幽靈僅僅只差一線了。
“你叫什麼名字?”德古拉走到一個眼神最為清明的身體虛幻的男巫身旁,輕聲問道。
“我……是啊,我叫什麼呢?”身體虛幻的男巫茫然地看向德古拉,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我好像想起來了……我應該是死在了一座監獄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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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腦袋,若隱若現的聲音顯得有些聲嘶力竭,“我……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應該叫做……”
“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德古拉打斷了身體虛幻的男巫,眼中光芒不停在流轉,“我想要問你幾個問題,你聽好了……”
男巫就好像受到了控制一樣,聲嘶力竭的樣子突兀停了下來,神情肅然地看向德古拉。
“您說。”他聲音僵硬、沒有起伏地說道。
“你在這個墓地生活了多長時間了?”德古拉隨口問道。
虛幻的男巫不自覺地皺起眉毛,陷入思考當中。
“三十年左右。”良久,虛幻男巫才緩緩從嘴裡吐出這句話。
看得出來,這個男巫的意識並不確定自己在這裡待了多少年,所以在德古拉的死靈法術的控制下,也只能給出一個大概的數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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