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極為英俊的黑髮青年,斯內普的童孔驟然收縮了一下。
他清晰地記得自己曾見過這張臉——就在上一個學年,在那個存放魔法石的禁區裡,伏地魔最開始便是用這張臉與他相見的。
斯內普皺起眉頭,用探詢的眼光看向伏地魔。
“別緊張,西弗勒斯。”伏地魔看到斯內普的表情,輕聲笑了一下,把視線轉向在場的眾多食死徒,“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製作出來的一具分身,你們對他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聽到伏地魔用“分身”形容自己,從魂器日記本中誕生的湯姆·裡德爾臉上微不可查地浮現出一絲不悅的表情,但他也沒有對此進行反駁。
“我在問你話呢,為什麼要在食死徒的勢力還遠遠沒有恢復力量的時候,就開始妄想對阿茲卡班出手了?”他冷聲說道,其冰冷的語氣與伏地魔如出一轍,“你難道不知道把重新恢復的食死徒勢力暴露在整個魔法介面前的後果嗎?”
“你是怎麼跟你的創造者說話的?”伏地魔的面色同樣冷了下來。
即便內心慍怒,但他仍舊很是謹慎。
伏地魔不認為自己手下的這群食死徒能夠知曉如魂器這麼高階、隱秘的黑魔法。但是以防萬一,為了防備有過於聰明的手下猜出裡德爾的神智是從魂器當中誕生的,他並沒有用“主魂”來對裡德爾形容自己,而是選擇用“創造者”這種模稜兩可的詞彙。
“你只擁有我很小一部分的記憶,不得不說,現在的你還是太嫩了。”伏地魔死死地盯著裡德爾的眼睛,輕聲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會把我回歸的事實暴露在魔法界的視線當中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圍在長桌旁邊的眾多食死徒一眼,“你們也聽好了,進攻阿茲卡班這件事我考慮的很清楚,它對我們絕對是利大於弊的!”
“沒錯,進攻阿茲卡班確實會暴露我們存在的事實,這就是我需要在魔法部安排人手的原因——等到救出我們的同伴以後,亞克斯利會在魔法部配合領導層的宣傳,把進攻阿茲卡班的行動認定為一起攝魂怪暴動的意外事件!”
“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現任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是個怎麼樣的人吧?”他嗤笑著問道。
“福吉就是一個愚蠢、自以為是、目光短淺的蠢貨!”坐在左手邊第一位的亞克斯利靠著椅背,輕蔑地笑了起來。
“這點我還算認同亞克斯利,福吉就是一事無成的廢物!”盧修斯拿手杖敲了敲地面,不屑地笑著。
其他食死徒也大多鄙夷地給出了各自的評價。
一圈說下來,福吉竟然根本沒有幾個正面的評論,這裡的食死徒基本上全在說福吉是個蠢貨、是個廢物!
“看來大家都很明白康奈利·福吉愚蠢的事實。”伏地魔左手虛按,讓眾人的聲音冷落了下來,“他膽小怕事,拘泥於安定還有和平,不想自己得來不易的位置出現不穩定的情況。”
“所以我敢說,只要我們在魔法部適當地運作一下,就能讓福吉自己把魔法界的眼睛給遮蓋住,否認我再度迴歸的事實!”
日記本里德爾看著伏地魔這張醜陋、扭曲的臉龐,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但是阿茲卡班被攻破這麼大的新聞,康奈利·福吉又能瞞得住誰呢?”他突然開口問道,“只要不是那些卑微低賤的廢物們,在魔法界稍微有一些渠道的巫師很容易就能打聽到事情的真相,或者至少打聽到一部分真相。我們還是會暴露在別人的視線當中。”
“醒醒吧,年輕的小子。”伏地魔用猩紅的眼睛看著裡德爾,語氣低沉地說道,“我們其實早就暴露了。不論是鄧布利多還是德古拉,他們其實都知道我們的迴歸,而我們需要重視的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至於其他的廢物,隨便他們怎麼想!只要把最廣泛的那些人矇在鼓裡,不讓這次行動引動魔法界的大規模反應,那我們接下來的發展計劃就絕不可能被打破。”
“鄧布利多,德古拉……不急,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好好玩一玩!”
想到鄧布利多和德古拉帶給他的威脅,伏地魔蜘蛛腿一般畸形的手指狠狠地捏著座椅的扶手,神色極度陰寒。
“砰”的一聲,座椅的扶手被他硬生生捏成了一片碎末。
裡德爾瞥了一眼炸成粉末的扶手,臉色卻仍舊沒什麼變化。
“你說的很有道理。”他接著往下問道,“但你有沒有想過,憑藉在場這幾個人的力量,要怎麼在數不盡的攝魂怪的影響下打破阿茲卡班的封閉,然後順利地把那些監獄裡的同伴營救回來呢?”
聽到他的問題,伏地魔輕快地笑了起來。
“居然會擔心攝魂怪這種東西,看來你知道的還是太少了。”他毫不在意地說道,“攝魂怪這種陰暗的物種完全可以為我所用,我們不需要因為他們而感到擔心。”
“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們能為他們帶來魔法部根本給不了的東西。在食死徒和魔法部給出的條件當中選擇一個,他們必然會選擇我們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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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器日記本中終究只記錄了伏地魔十六歲以前的記憶,日記本中誕生的裡德爾無法得知在這之後伏地魔究竟做過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