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寞耷拉著眼皮，手指卷著奚沁煙細軟的髮絲，啞啞的嗓音，“是阿涼？”
“是。”
預料之中。
“留著吧，問問餘老其他徒弟的要求，別讓他好過，慢慢折磨，你懂我的意思吧。”
“是。”楊天祿領命準備離開。
“叫吉也進來。”
“啊？！”楊天祿驚愕抬頭，又看到他側身躺在的姿勢，爺，您這個姿勢還讓那傻子進來，他不把這事說得人盡皆知都不罷休的。
“嗯？你有意見。”黎寞抬眸，漆黑幽深，帶著冷凝的寒冷。
楊天祿立即低頭，迴避他的視線，“不，是，是覺得吉也會鬧騰。”
“哦，那就讓他鬧騰吧，我會讓他再也不敢鬧騰。”
楊天祿：“是，是。”這個傻子可不要作死。
開啟門，拎起偷偷摸摸的吉也，“傻子，給我進來。”
“山羊，你喊誰傻子？！”吉也掙扎，把他多年不叫的外號給召喚出來。
楊天祿臉陰色沉沉，扯著嘴角，“你喊誰山、羊？”
吉也眼皮一跳，完了，碰到這傢伙的底線，退了一步，趕緊再退兩邊，捂著小胸脯，“我叫，我叫…。我，咩~”
楊天祿：“……。”
黎寞：“……。”
果然這段時間，把這娃被壓榨成什麼樣了，黎寞一醒來，他就瘋加傻子了。
楊天祿被雷到呆愣幾秒，偏頭不想見到這個人，直接離開，並且關上門。
“？”吉也眨眨眼，嗯，這是滅火了，哈哈，他真是機智，居然會想到移花接木這樣的好辦法。
黎寞：“……”這傢伙又在那傻笑些什麼。
深深嘆氣，“吉也。”
還在傻笑的吉也渾身一激靈，“哎，爺，我在呢。”
燦笑如花，花都沒他…。嗯，難看。
黎寞深深嘆息，擰擰眉頭，“把這段時間的事情給我講一遍，還有麗城那邊。”
吉也開始講述……。
花三個小時時間，才講完，還有奚沁煙在路上跟他說過的話都一一轉述給黎寞聽。
恰好餘老休息好，來到這裡，開始檢查他身體的狀況，還有反應出來的各種資料。
黎寞穿好衣服，垂眸凝視還在昏睡的奚沁煙，問餘老，“沁兒什麼時候會醒來？”
餘老收拾器具的動作頓了一秒，裝作若無其事說道，“那孩子的體質哪有你那麼好，恢復當然不會有你快了。”
黎寞眯著眼眸，眼底浮起一抹肅殺，“餘老，您是我的長輩，我相信您至少不會騙我。”
餘老停下手中的動作，“你都看出來了，還問什麼。”
“我、要、具、體、情、況。”
餘老面露愧色，老臉不知如何擺，“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情況，昏睡不醒，醒來時間不定。”
“為什麼，她不是隻供應血液的嗎？當初你研究的治療方案我看過，怎麼到真正實施起來就成這個樣子了。”黎寞驀然起身，扯動到身上的傷口，不由自主的倒吸一涼氣。
“是，我們之前演練的時候沒有預想過這種情況，但在實際的情況下，很多不定的因素出現。”
“不定的因素？是什麼？”黎寞大口大口喘氣，心口大裂，要不是他的病被治好，肯定會怒火昇天，大鬧一翻。
“是，當時她血液不夠，在最關鍵的時刻，我們才發現，後面為了她的生命安全，停止抽吸血液，拿著之前阿涼帶來的血袋代替，才讓這場的治療進行到最後，而她，因為出現這種狀況，再加上，開始治療前，有向她注射有你身體所帶有病因的血液。”
咔擦，床邊的一角被黎寞擰裂開，泛白的指尖沁出血絲。
“餘老，我說的，別拿她的生命開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