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黎文睿抬頭,然後轉眸看向江萱姿。
江萱姿一頓,迫不及待再問,“為什麼我的謙兒什麼都沒有,憑什麼黎寞就有?!”
黎文睿心裡空落落,發苦。
“憑什麼?憑她的母親是我黎家承認的媳婦!”
“爸—”黎文睿出聲,想說些什麼。
“你不要叫我。”黎老爺子擋手,“我當不起你的爸爸。”
黎寞看著黎文睿:“你的決定,給你一分鐘。”
“阿寞,別這樣。”
“對,江萱姿你的選擇,是選擇和離開這裡,還是……。”
黎寞和黎老爺子齊齊發問,把對面的兩人陷入兩難境地。
他們這一猶豫,卻讓黎寞和黎老爺子冷笑不已,以為自己有多愛對方,因為別的事情就能左右他們的決定,自己還不自知,旁人都在裡嘲笑他們。
一分鐘過去。
“江萱姿,選擇什麼都不要,帶著黎謙跟隨黎文睿離開嗎?”黎老爺子想,要不讓文睿認清楚事實,他還以為自己很偉大啊。
“黎老爺子,你這明顯在偏心黎寞。”江萱姿沒有說自己的選擇,而是想為黎謙抱打不平,“我的謙兒為什麼一切都沒有,而你卻給黎寞所有?!”
黎老爺子鑠利的眸子在黎文睿和江萱姿身上來回移動,“你真想我說出來?”
“當然!”
“好,我告訴你。”黎老爺子本猶豫,但她好像一點都沒有在意的樣子,那別怪他,“當年,阿寞的母親被人下藥的事情,是你做的。”
不是詢問,是判罪,是指控。
黎寞指尖發緊,鬆了又緊,緊了又松,要不是理智還在,他真想掐死這個女人,他曾經懷疑過是她做的,但始終找不到證據,而且,她還有黎文睿袒護著,每一次他因為江萱姿的事情,和黎文睿起衝突,兩敗俱傷,他自己就算千傷百傷,依舊會在意黎文睿的態度。
“黎老爺子,你說話可要負責啊,你有證據嗎?”江萱姿一副叫囂模樣,看著就令人討厭。
“我如果沒有就不會在文睿面前說出來,他對你和黎謙的袒護,也堪比我對黎寞和馥兒的袒護,你也別說什麼我偏心不偏心,你先問問他自己偏不偏。”
黎文睿欲言又止,想說出的話,到現在他才發現,是藉口,什麼都是藉口,他就是偏著江萱姿和黎謙這邊,這一次,他本來很相信自己的固有的想法和印象,不相信萱姿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然,事實擺在眼前,人贓並獲,無從辯駁。
江萱姿堅定的眼神一閃,驀然頓了一秒,旋即還是堅持自己的態度,不承認,“那你拿出來啊。”
黎老爺子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黎文睿,“整個證據要不要拿出來呢?是現在拿出來呢,還是那到警方那裡呢,我記得當年我們是報安了的。”
黎寞心裡冷笑,發苦,真替自己的媽媽不值。
冷冷出聲,“楊天祿。”
“在。”
“將江萱姿送到警察局去。”
“是。”
江萱姿抓著黎文睿的衣袖,哭泣,“阿睿,救救我,以黎寞的勢力,他肯定會讓我在裡面吃苦頭的,阿睿,就我啊。”後面的啊聲是尖叫。
楊天祿已經向前捉人,江萱姿躲在黎文睿身後躲躲閃閃,讓他幾次撲空。
“捉個人都那麼難,我看你也不用再我身邊做事了。不用顧及黎文睿,他受傷我不會怪罪你。”黎寞不耐煩的冷聲出來。
黎文睿眼底閃過痛楚,也理解,他的確沒有資格要求他顧忌。
楊天祿不在顧忌會傷到大先生,直接動手,將黎文睿拉開,拉住江萱姿。
“阿睿,救救我,救救我啊。”江萱姿手指還攥緊這黎文睿衣角,一邊掙扎著楊天祿的桎梏,一邊對黎文睿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