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別哭。”黎寞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越擦越多。
“黎寞。”哭腔很重。
黎寞聽到她叫全名,更是緊張不已,“別哭別哭,我告訴你,再多都告訴你,只要你別哭好不好。”
“我以為,不需要知道你的過去,你也用不知道我的過去,我們的未來是彼此就夠了,可是,可是,”奚沁煙剛才極力壓制的淚水再一次崩塌,流瀉而下,她梗咽得說不出的話,嘴唇幾次蠕動,強壓下來,“我剛才只是聽你避重就輕的說的那幾句話,我,每一個都聽不懂,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你,黎謙,你的父親,你的母親還有黎謙的母親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現在,甚至都沒有自信堅定你的是愛我的嗎?”
“我愛你!”黎寞堅定,不假思索的回答。
奚沁煙吸吸鼻子,語氣累倦,“我想我需要靜靜的想一想,想通了什麼都好了,嗯。”
“不,我不同意。”
“噓~”奚沁煙把手指放在唇上,眼角掛著淚水,眼底沒有情緒,平波無痕,隱藏得很深,“我們都需要考慮考慮,你沒有告訴我你的事,我以前的事情你也沒有執著的詢問,那是我心中最無法磨滅的傷痕,我想你懂我,我也理解你,想隨這時間慢慢了解你,瞭解你的家人,”
頓了一下,“現在席易煙的出現動搖了我,我害怕,我害怕我不夠了解你,害怕她搶走你,你知不知道我已經.......現在我們都需要各自安靜的想一下,要不要把自己的往事都告訴對方,好嗎?”祈求的語氣。
好嗎?這兩個無力蒼白的字眼,狠狠戳進黎寞的心,抽痛的感覺,窒息的呼吸,知道他的做法傷到她了,他後悔了,恨不得馬上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但是.......錯過時機了,就沒機會說了。
黎寞紅著眼眶說好。
奚沁煙一路流著眼淚上了車,冷風拂面,那冷風吹乾臉上的淚水,冰痛刺骨。
“冰岩上車,先送我回家。”
並立站在路邊的吉也和冰岩皆是疑惑不已的表情,冰岩應命令上了車,啟動車子駛出,
“哎哎,.....”吉也追出去幾步,車子已經走遠了。
黎寞站在他身後,目送車子離去。
吉也轉身,“爺,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
黎寞不捨的凝望,驟然冷然,“席、易、煙。”
“席小姐?她和您又沒有任何的關係,最多隻是交易的關係而已。”吉也不明。
“她不知道我和席易煙的關係。”
“哦,啊?”吉也一臉詫異抬頭。
黎寞皺眉,“很詫異嗎?為什麼?”不讓她想太多,受太多的擔心,她只要保護好自己,做自己愛做的事情就足夠了,而他慢慢把其他的事情解決掉。
“額。”吉也語塞,這要他怎麼說,怎麼說都是不好聽的話。
“說。”魄力十足,威壓絕對。
“那這樣說吧,爺,要是夫人瞞著你去做危險的事情,你同意嗎?”
“你說呢。”
“咳咳,同理也是,爺您都沒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她,就像是你不信任她,拿她當外人了。”
“有些事情告訴她,也是徒增她的擔心,還有我那次發病,是阿涼強迫性的抽了她的血回島上,要是被她知道當初我和結婚的目的是想要她全部的血,你說結果會怎麼樣。”黎寞煩躁的抓了一把頭髮,沒有什麼事情會有比這個選擇更難做的。
吉也猶豫幾許,偷偷看黎寞的臉色,
“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我還能扔你去餵魚嗎?”黎寞煩躁的話語突然傳過來。
吉也:“.......”你暴躁的時候,還真有過把人扔到海里餵魚的事蹟,您不記得了?
“就是,就是,與其讓心懷不軌的人在夫人面前胡說八道,還不如你親自告訴她事情的緣由。”
“要是她知道以後,會離開我呢。”黎寞眸色暮暮沉沉,眉宇間那陰翳之色聚集。
吉也頓住了,他怎麼會知道夫人會有怎麼樣的反應,他又不是神,也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那你剛才那套理論也沒有用處。”
“我,我。”明明是你遇到夫人的事情腦子短路了,還怪別人。
“打電話叫人過來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