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吉也應黎寞昨晚的吩咐去督促黎夢香搬離這裡,沒想到,黎夢香比他還早一步,離開黎宅。
把這個情況彙報給黎寞聽時,
“哦,比你動作還快的離開?”黎寞坐在皮沙發上,一身舒適的灰色家居服,手拿著咖啡杯放於嘴邊,聽到這個情況時,挑挑眉,眸色深邃,涼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還真是令人意外啊……那麼的識相。”
“是老夫人的安排。”
“是嘛,看來昨晚我離開後,那老頭給了她一個不小的打擊啊。”黎寞喝了一口咖啡,苦澀中帶著絲絲甜味。
“是,你和夫人離開不久,傭人們也從餐廳裡出來,康德惠也守在門口。”
“康德惠在門口?”
“是的。”
“那傅甘節呢。”
“並沒有。”
黎寞低頭,額頭上的髮絲蓋下來,在他的眼眸上形成一片陰影,凌冽帶著寒氣的眼神,“看來康德惠還得不到那個女人的信任啊,嗤,真是諷刺。”
“估計老夫人會有所動作,我們要不要做點防範。”吉也皺眉,後面想想,也不需要吧,寞爺這種人,就算遇到突發的事故,他也能反轉結局。
“嗯,是需要準備準備。”黎寞盯著咖啡杯裡灰色泛白的咖啡,眸底一片春色,似是想到自己愛的人,柔色一片。
吉也剛才還在想他不用做準備,現在被他徹底打臉,極為驚訝,“啊?啊!”
“嗯?有什麼可驚訝的。”黎寞不解。
“不是,寞爺,這要是放到以前你可不是這個態度啊。”
“哦,那我是怎麼樣的態度。”
吉也輕咳一聲,學著黎寞的語氣,動作,表情,惟妙惟肖,“那個女人想找死就儘管讓她來吧,我會讓她清楚她招惹我一次,付出的代價有多慘烈。”
“嗯,演得不錯。”一本正經的評價。
吉也一被誇獎了,尾巴翹上天,抱著手臂,自我認同的點頭,自戀道,“嗯嗯,我也覺得,畢竟我在寞爺身邊待了那麼多年,你哪個樣子我沒見過,就差沒見著你果體而已了。”
“嗯~”
“不是不是不是,我是說我是說……”吉也嚇得後退幾步,搖頭加擺手,冷汗直冒,結結巴巴的想解釋。
“原來你想看這種啊,要我給你機會嗎?嗯~”尾音上揚,猛烈寒冽的氣息全身併發。
“不不不不,你會意錯了重點,”吉也已經退到距離他最遠處,“我是說不需要看到,我的重點是你的所有樣子都看到過,除了那樣。”
“想看就看,我記得”夜色“裡也有很多人都做這種的,哦~不對不對,上次我叫你聯絡一個男人到黎謙那裡,你是不是本身就那人的聯絡方式,以備自己用啊。哦哦,時間再往前一點,那個舒澤成的事情好像是你一手操辦的,好像也是用男人這招,你——值得我懷疑。”
“不是不是,我是直的,而且是鋼鐵一樣的。我要的是女人,女人啊!”吉也被黎寞逼得靠吼出來辯解。
他的話音剛落,敲門聲響起。
“誰,誰,什麼事。”吉也結結巴巴,一想到他剛才大吼出來的內容,他臉都丟盡了。
門外,是吉好的聲音,“是我吉好,二少夫人叫寞爺去馥兒小姐房間。寞爺,我還要去湯藥給小姐,先走一步。”
眼看著吉也背靠在門板上,已經石化在那裡。
黎寞悶笑,對著門外的吉好答覆,“嗯,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
吉好!瞳孔都被震裂一般,給誰聽著不好,被那個丫頭聽到了,啊啊啊,他的臉面,他的尊嚴都掉了,稀巴爛了。
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