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都看向我,你們兩個對視的樣子,我看了都覺得美好。”
奚沁煙:“……。”那裡美好了,明明是生氣,不滿,外加嫌棄。
黎寞認同的點頭:“嗯,你的感覺是沒錯的。”
“我也是,在嫂子那裡能……感受到溫暖。”黎馥苦澀一笑,眼角噙著眼花,感激的眼神。
黎寞蹙眉,語氣帶著嚴厲,“馥兒!”
黎馥擦拭一下眼角,“哥哥,別對我兇,我是說真的,所有,你一定一定要對嫂子好哦。”突然間神傷的呢喃一句,“我這個帶病的身體,也不知道能拖多久。”
“黎馥!”
“馥兒!”
兩道厲聲同時響起。
黎馥吐吐舌頭,俏皮的說道,“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不用對我這麼兇,我太高興了,有些口不擇言,你們就遷就我一下嘛。”
“那也不行,高興也不能亂說話。”黎寞顯然像個嚴父般教導黎馥。
黎馥低頭,十分委屈。
“好了,你看把馥兒嚇得,她又不是故意的。”奚沁煙用胳膊肘抵了抵肋骨,調和的說道。
“其他都可以,就是這種話不能說。”黎寞眸子深邃,板著臉,語氣冷硬。
“是,馥兒知道錯了。”怯怯懦懦的。
兩人從黎馥房間離開,奚沁煙憋了好久,忍不住問出口,“阿寞,馥兒她……”
黎寞拉起她的手,攥在手心裡,“帶你去個地方,再和你說。”
藥舍,這裡是專門為黎馥熬藥的地方,奚沁煙和黎馥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來過一次。
“這裡是我專門為馥兒方便治病建出來的。”黎寞眯著眼眸,語氣沉重,樹影斑駁星星點點散落在他俊逸的臉上,不見迷幻,卻帶著斷然無可奈何。
“馥兒她是早產兒,她在我母親肚子裡的時候,突然發現了我大哥的存在,受到極大的刺激,大出血,差點就一屍兩命,要不是我外公帶著一個醫術高明的醫師餘老過來,和西醫做了很好的配合,才勉勉強強的救來她們兩個人的命,命是救回來,身體卻是極差。如若在黎家和夏家的源源不斷的滋養下,
卻不想,總有些人對我們心思不純,我,我母親,馥兒都受到很大程度的傷害,那是我還小,不能保護很好的保護她們,母親的身體和馥兒身體變得越來越差,我的年齡越大,又了保護她們的能力,還是防不住這些小人,馥兒八歲的時候再一次被人在她喝的藥裡做了手腳,那一次馥兒真真正正受到巨大的損傷,每每情況愈下,她整天以湯藥吊養著身體。”
“馥兒現在看起來氣色還好。她要喝藥受點苦。”奚沁煙皺眉。
黎寞幽幽一嘆,“要是真是這樣就好了。”
“是不是昨晚……”奚沁煙頓時緊張。
“也不是,只是馥兒的老毛病犯了。”
奚沁煙鬆了一口氣,“那你就要營造得那麼緊張幹嘛。”
還那麼沉重的嘆氣。
“她每次老毛病的發作,都會傷到她身體的根本。而且是藥三分毒,她每天喝藥,身體元氣都被藥給散盡了。”
“你是說馥兒的身體越來越虧空了。”
“嗯,馥兒她自己也清楚。”
“怪不得馥兒會突然說那句話。”
黎寞沉默,手心溼潤,緊緊攥住奚沁煙的手,像是在吸取她的力量。
—
奚沁煙還記得和黎馥的約定,要在黎宅這裡住幾天,陪陪她,現在知道那孩子的情況,她更加是心疼不已,“黎寞,我們在這裡住幾天吧,馥兒想要我們陪陪她。”
“嗯,也好。”
黎寞要去公司,把吉也留給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