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寞難得的勾起嘴角,看著阿涼向他走過來。
阿涼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床邊,眼眸開始觀察黎寞的臉色,有血氣色,比昏迷時好多了,鬆了一口氣,他昏迷的時候,臉一會兒是青的一會兒又是紅的。
黎寞也讓阿涼看,“看出什麼了嗎?”
阿涼:“嗯,你好多了。”
黎寞輕笑,質疑道,“我都醒來了,能不好多了嗎?”帶著開玩笑般語氣。
阿涼可不認同他的話,聲嘟囔,“那可不一定,這次的藥和以前的又不一定。”
他得很聲,離他最近的餘老和黎寞自是聽得清清楚楚,
餘老壓低聲音叫喚他,眼神示意他不要亂講話,“阿涼!現在不是這個的時候。”
後者立即噤聲,會用疑惑眼神撇了一眼的餘老,就收回,不明白他阻止他話的意思。
黎寞眼底出現狐疑之色,而餘老則是不動聲色的偷看周圍的醫者的臉色,確實他們沒有聽見後的表情,才稍稍安心。
“阿涼,阿寞剛醒,你先讓我先給阿寞做完檢查,你們在敘舊好嗎?”
“是,師傅。”
餘老轉身對諸位老醫者道,“阿寞已經醒來了,今晚我來給他做檢查和守夜,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趕人意味明顯。
諸位醫者也是有眼色的,自是知道餘老要和寞爺事,識相的離開治療房,各自回去自己的房間。
眾人離開,房門關閉,餘老謹慎的在門外檢視,見真正沒有人後,才回到黎寞的床邊。
阿涼畢竟不遇過什麼事,心性沒有黎寞定,等不及的搶先問出口,“師傅,剛才為什麼要阻止我話?”
餘老眼眸凌冽,含著冰瞪著他,手指在嘴唇上虛比了一下,雖然這個房間是有隔音的,心裡謹慎,音量還是壓低了不少,認真的提醒,“阿涼,這件事情,一定要對外保密,就連那些老醫者們,甚至張老和李老你都不要告訴,和你一起去的人都是信任得過的人,嘴巴很嚴實。”
“師傅是怕他們會洩露秘密?”
“嗯。”餘老應了一聲,繼續,“他們有些人並不是心甘情願待著這裡的。”
阿涼皺眉,咬牙,心裡不爽快昨晚師傅為什麼不允許他將那個女人綁回來,“那師傅為什麼不讓我把那個女人帶回來,”
“我不是了讓阿寞來決定嗎?那些醫者有些也是阿寞帶回來的。”
餘老視線轉到黎寞身上,“阿寞,這次你發病,不像之前,有席易煙在,可以隨時取得活躍的血液,那個融合劑藥需要的是新鮮的血液且還要和你的契合度適應的血液才能製作出來,這次我們製作劑藥的血液不是席姐的,而是其他人。”
黎寞越聽下去,心降得厲害,另有其人,一道靈光閃過,驟然擴張瞳孔,心不安的躁動著,一抽一抽的疼,疼的時候還奪走她的呼吸。
餘老:“怎麼了?阿寞!”手搭在黎寞的手腕上,想要探看,
黎寞壓住了餘老搭著他手腕上的手,音色中帶著沙啞,像那種叫破嗓子那樣,聽著都覺得他得很費勁,“我沒事。”後面的話,剛啟口,他便壓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兩人,眼底閃過一抹暗芒,“餘老,你繼續。”
“嗯,好。”餘老收回手,看了現在安分的阿涼一眼,“我本來也不知道還有誰的血是適合你的,也為了你的病著急之時,夏老來了。”
黎寞垂下眼底下的狠厲,果然是他,那麼這個救他的血液就是——沁兒。
沁兒~沁兒~
是黎寞掩飾得太好,餘老並未發現黎寞的異常,繼續道,“他更我,有個女饒血液能救你。”
阿涼突然搶話,下頜微微上揚幾分,“本來師傅一直都猶豫這是不是夏老有什麼目的,我就,難道你還想阿寞的情況回到兩年前那樣嗎?我這麼一,師傅才同意讓我離開島,去找那個女人,我抽到她的血後,就帶著血液馬不停蹄的趕回來,讓師傅能及時的給你製作融合劑。”
黎寞被眼簾遮蓋住的眸子閃爍了幾分,兩片薄唇動了動,“抽了那女饒血——”
阿涼點頭,“雖然做法很對不起那個女人,但是時間緊迫,我也只能用必要的手段,拿到她的血液了。”阿涼突然想到之前師傅一直不同意他的想法,想讓阿寞認同,“阿寞,我有個建議。”
餘老:“阿涼!”厲聲呵斥,目圓怒瞪他。
阿涼很固執的回了餘老一個眼神,繼續道,“我覺得現在那個席易煙已經逃走了,找不找得到還不一定呢,那個女饒血液又能救你,要不要我去把她抓回來,做你的長期藥罐子,你就不會因為發病,生命受到危險了。”
黎寞抬眸,眸色深深,如蛇般目光緊緊盯著阿涼,
阿涼被帶著涼意的眼神嚇到了,“怎,怎麼了?阿寞。”
黎寞:“阿涼,你知道那個女人是我的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