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涼看著自己的師傅猶猶豫豫,舉棋不定,心裡著急,“師傅,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了啊,阿寞現在的情況不管有什麼陰謀都好,先救回他再吧。”
餘老緊皺的眉頭,“可是……”
“師傅,難道你還想阿寞的情況退回到兩年前的樣子嗎?”阿涼紅著眼眶,
餘老周身大震,咬牙,無力的閉上眼睛,對他擺手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讓我仔細想想。”
阿涼咬牙,看不慣他家師傅的這樣的性子,瞻前顧後,有什麼好顧及的,等阿寞醒來了,害怕夏老對他們怎麼樣嗎?
阿涼不甘心的留頭看了一眼自家師傅,出去等著。
餘老將手中的畫卷在桌面展開,蒼老的眸子,周圍是歲月的皺褶,一聲長嘆,“你要是有靈,就保佑你家阿寞好好的,那孩子不該受到那麼多的傷害的啊。”
一個時之後,餘老出來,下令叫阿涼帶幾個身手好的人去玉市將那個奚沁煙的部分血液帶回來,先做匹配度,契合的話就直接用藥,要是不契合只能等吉也找到席易煙的人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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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涼帶著幾個人快速到達玉市市中醫院。
夜深人靜,所有人都沉入夢鄉。
寂靜的走廊裡,有值班人員稀稀拉拉的腳步聲,暗處裡有幾個人影快速移動,在奚沁煙居住的樓層停下,噴黑了攝像頭,阿涼背靠著牆壁,側首探看,門口有兩名男人守著,白那個女人身邊還有一個女的陪在她身邊,看步伐動作是個練家子。
一個男人壓低聲音在阿涼耳邊商量道,“阿涼,要不我們去把那兩個男人給弄暈,你直接進去抽血。”
他們這些人裡只有阿涼一個人懂醫術,身手又好,是去抽那重要的血液的最佳人選。
阿涼,對他做了個阻止的動作,沉壓臉色,緊盯著奚沁煙門口的兩個男人道,“不急,裡面估計還有一個女人,別看她是個女人,身手比外面那兩個男人好得不知道多少倍。”
那個男人隨即建議道,“那又怎樣,我和你一起進去,你去抽血,我去對付那個身手好的女人。再不濟,你擔心我的身手對付不了那個女饒話,你就帶兩個人進去,兩個大男人你還怕打不贏一個女人嗎?”
阿涼謹慎的環顧四周,心裡對男饒建議很是贊同,還在慶幸帶來的人手夠,只不過他還有一個顧慮,“我們這樣堂而皇之的進去,打鬥聲肯定會引來其他人來的。”
男人沒有想到這一方面,沉默思考,
幾個人中,有個剪了個平頭的男人悄悄出聲道,“剛才我們來的時候,發現這裡有兩棟住院樓,要是我們去把那棟樓的防火鈴給弄響,到時候我們的打鬥聲都會被防火鈴給蓋住聲音。”
阿涼:“時間太短了。”
在阿涼旁邊的男人急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阿涼,你不是最討厭拖拖拉拉,瞻前顧後的嗎?”
阿涼突然驚到,心頭大震,低頭沉默幾許,他現在因為擔心會失敗,但是他抽血失敗,不得不認真的考慮到所有的事情,師傅也是這樣的,他還在一直看不慣自己師傅在阿寞這件事情上老是猶猶豫豫,瞻前顧後,不是因為孬而是害怕失敗後對關心的人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
“阿涼,阿涼,阿涼~”阿涼沉思的時候有些久,在他身邊的男人忍不住叫他。
阿涼回神,看了男人一眼,
“你怎麼了,想那麼久,再等下去,都要亮了。”男人還是很急切的著。
阿涼並沒有因為男人抱怨的話,而急急忙忙的行動,還更加的謹慎考慮,怒瞪了他一眼,氣勢強硬,沉聲呵斥,“現在不是浮躁著急辦事的情況,這是關乎阿寞生命的血液,安排好再行動比貿然行動,打草驚蛇的好。”
男韌頭認錯,“是,我知道錯了,聽從隊長的安排。”
阿涼:“今晚我們先不行動,阿一阿二在這裡盯著,把她們的生活作息,還有房間裡那個女人什麼時候出去辦事情,要是在外面纏住她,不讓她回來阻礙的為好,你們覺得呢。”
距離他最近的男茹頭認同道,“嗯嗯,這樣做好像更好。”
所有人都認為這樣做的好,一行人留下兩個人後,都離開原地,在住院樓附近蟄伏著,等待訊息。
這夜,深夜。
奚沁煙坐在窗戶下邊,拿著畫筆在畫布上落下最後一筆,眸子盯著畫布又開始愣神了,腦子全是黎寞的影子,好想他,好想他,好像他抱抱她。
目光落回到畫布上,
畫布上是黃昏卻像是日出,光影照在水面上,倒映出來的是兩人相依的倒影,倒影上的兩人佝僂的身材,因老而癟下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