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服突然發病,她沒辦法,只能來找我了,在麗城有凌家的人,我只能在玉市給她找了醫院,服就一直在這裡住了,服和你玩的這些,他很開心,很高興,笑得很多。病情好像也好了很多。但是不想,他突然發病……”凌修澤話音突然一頓,音色染上了一分梗咽,“姐和服的腎臟不匹配,她不能救服,她又不願意他父親是誰,這讓服幾次在鬼門關裡徘徊。”
“你姐剛才奔潰程度,應該不會因為不想和孩子父親扯上關係,而讓孩子的丟掉性命吧。”奚沁煙音色染上寒氣,對於服的事情,她也無能為力,就像當年,她的母親也是這般,無助又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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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修澤譏笑一聲,“誰知道她呢,為了那個男人,拋棄了愛她的家人,拋棄自己的孩子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奚沁煙沉默了,這是別饒家事,她這個外人沒資格去評判什麼。
“那現在呢,你們怎麼打算?”
“能怎麼打算,等服醒來,讓他自己作決定。”凌修澤這話的很無可奈何,對他姐的作為無可奈何。
奚沁煙點點頭,“服醒了,告訴我一聲。”
“嗯。”
凌修澤靠在那裡,半個身子隱於黑暗中,整個人看起來清冷孤寂。
“那我先走了。”奚沁煙走出樓梯間,冰岩在樓梯間外等著,樓梯間隔門上有窗,冰岩可以隨時看到奚沁煙,見她一出來,立馬跟著。
漸漸走遠,凌修澤這時才掏出煙,用打火機點燃,用手指夾著香菸,放到嘴裡,狠狠的抽了幾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心裡的煩躁。
一根接著一根,他的腳邊出現了很多菸頭,抽完一包煙,最後他無力的背靠著牆,緩緩的蹲了下來,臉上嘴角溢位了苦笑。
離開服的住院樓,返回自己的病房,一進房間,一路城門的奚沁煙驟然轉身,眼神堅定,“冰岩,我要聯絡黎寞。”
冰岩神色不自然的移開臉,“夫人怎麼突然想聯絡寞爺了,要是想幫那男孩的話,冰岩可以找人……。”
“不只是這個,他離開了這麼多,一個訊息都沒有給我,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他已經對我不感興趣了,”
“不是,絕對不是,寞爺不是那種輕易移情的人。”冰岩很篤定的回答。
“那好,我不問他在做什麼事情,我只想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就不聯絡我。”
冰岩低頭,不知如何回答奚沁煙的問題。
“是不是他遇到什麼危險了?”奚沁煙眯著眸子猜測道。
“夫人,別亂猜,我其實也不知道寞爺那邊是什麼情況,至於寞爺那麼久沒聯絡你,肯定是有事脫不開身,不然他肯定聯絡你的,你看你住院的的時間,寞爺趕快解決了手頭的事情後,就算是連夜也會趕來這裡看你,是不是。”冰岩感覺把自己一生的話都完了。
奚沁煙平靜的看著冰岩,唇角緊抿,一言不發。
“我餓了,給我買點吃的。”奚沁煙轉身坐到病床上,淡淡的語氣中夾雜著冷然。
冰岩默默的出去叫門口的兩人注意一點,而後她給奚沁煙買吃的。
奚沁煙在蹲在床邊,抱著雙膝,把臉埋在雙膝中,眼裡全是失落和不安。
黎寞你到底怎麼了,要是平安的話給她帶個話也好啊。
—
幾位頭髮花白,鬍鬚長白的老者,圍著一床上的人進行著激烈的討論。
床上之人就是奚沁煙一直在等的人——黎寞。
黎寞擰著眉頭,臉色一會兒蒼白一會兒猩紅,滿頭的冷汗,手掌捂著胸口處,嘴裡一直在喃喃自語,“沁兒,沁兒,沁兒。”
“現在怎麼辦啊,寞爺怎麼突然就發病了呢。”其中一位老者面露急色。
“在過去的幾個月時間裡,寞爺都沒有發病,怎麼突然在這個時候就發病呢,也不像是迴光返照狀態啊?”另外一個老者摸著鬍子,盯著黎寞的臉色,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