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亮,亮光透進潔白又整齊的病房裡,照在那盈滿水滴的玫瑰花瓣上,豔紅嬌羞。
潔白的床榻上,相擁而眠的兩人,都帶著笑。
黎寞最先醒來,第一反應就是確定自己身邊的人兒還在自己的懷裡,感覺到人兒嬌軟帶著馨香的身子,驚慌的眼神才稍稍放下。
看得自己懷裡,閉著眼睛睡覺的奚沁煙,恬靜的睡顏,和昨晚那甜蜜燦爛的笑顏相重疊,視線落在她的鎖骨上,點點紅痕,是那樣帶著媚惑。
所以昨晚是真的?她的也是真的?她不離開他了?
昨晚,
奚沁煙主動吻上黎寞,生澀的伸出舌尖,撬開他的唇齒,交纏,
等黎寞宕機的腦子真正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正要離開他的唇,他立馬摟住她的腰身,主動掌控主動權,細細研磨的她嬌嫩的唇瓣,他熾熱的唇逐漸往下,下巴,脖子,肩膀,在鎖骨處停留,在那裡留下他的痕跡。
他的呼吸加重,想往下,卻不敢往下,他怕。
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肩膀上,壓制著自己的破籠而出的野獸。
他不知道他是怎麼睡過去的,他覺得那就是一個夢境,日思夜想而出現的夢。
奚沁煙眉眼鬆動,一睜開眼,迷濛中看到黎寞深究打量的眼神,皺了一下眉,轉頭,看了一下窗外的色,剛亮,灰暗沉沉的。
無害的對他笑了笑,似嘟囔囈語,“怎麼那麼早醒了?”
黎寞沉默一瞬,認真道,“害怕昨晚只是個夢而已。”
奚沁煙還沒反應過來,眨著眼睛,似是疑惑,似是沒睡醒。
半響之後,她才反應過來,柔和一笑,搖搖頭,手摸摸他的頭,像安撫狗狗般的動作,他那略硬的髮質,在她的手心劃過,有些扎,有些麻癢,“不是夢。”
黎寞眯著眼眸,嘴角已經彎起,用剛睡醒沙啞的嗓音,沉沉道,“是嗎?你得證明給我看呀,用昨晚的方式來證明我才會相信的。”話完,就把自己的唇遞到奚沁煙面前,一副很期待,準備要享受的表情。
奚沁煙:“……。”一會兒害怕慌亂的情緒,一會兒又是這樣的吊兒郎當耍流氓樣。
一掌拍在他的嘴唇上,將他的腦袋按遠,“愛信不信,不信就當沒昨晚的事情好了。”
黎寞啄了啄她的手心,握著她的手放在他胸口處,笑得有些傻氣,“怎麼能沒昨晚的事情呢,昨晚……”曖昧的對奚沁煙挑眉,眼裡送出秋波,“可是你先主動對我動嘴的。”
奚沁煙:“……”現在又變成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德行了。
奚沁煙帶著略微好奇的表情問道,“黎寞,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是這樣喜歡對我耍流氓。”
黎寞一臉理所當然樣,狡辯道,“對自己的妻子耍流氓還不準啊!當初你沒看見我的決心嗎?我可是從那隻大公雞爪子上取下的戒指戴在脖子上的唉。”
他不還好,這一,倒是提醒了奚沁煙以前他對她做的很多…。很多錯事。
奚沁煙危險的眯起眼睛,冷笑一聲,“哦~你倒是提醒我了,當初在婚禮上你可是放我鴿子的。”
一副翻舊漳樣子,女人愛翻舊賬,就連奚沁煙這樣的性子的也會翻,而且翻起來很危險,會在身上扒一層皮下來。
黎寞剛才的氣勢瞬間軟掉,找補道,“那你也在婚禮上咒我啊,還把大公雞當成我。在大公雞的爪子上帶戒指,我也沒什麼,這事是不是可以揭過了。”討好的笑著。
“你不是沒來,我怎麼可能會拿出準備好的大公雞出來,故根究底還是你的原因。”
“好好好,我的,我的錯。”黎寞妥協了,放軟態度。
奚沁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啊,我把戒指帶來了。”她其實也想邁出那實質性的那一步,所以她隨水都把戒指帶在身上。現在放在她床邊櫃子的抽屜裡。
她不知道會在哪裡時刻真的會變勇敢。
昨晚,是她意想不到的發展,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直接出那句話,還有後面的主動。
她起身,準備要去拿出戒指。
黎寞嚇得連忙把她按住,語氣急切,轉移話題,“那個,那個,這個不急,我們還是別的事情吧,話我昨晚回來就想和你聊,後面出現了一些”偏差“沒來得及跟你講。”
奚沁煙怎麼可能隨他的意願呢,半耷拉著眼皮,兇巴巴的看著他,“戒指的事情不急?”語調上揚,危險意味明顯,還帶著隱隱要爆發的火氣。
黎寞心裡那個憋屈啊,他家的沁兒變了,雖然活潑,表情生動,他很喜歡,也愛死她這些可愛的表情,可是,可是,戒指這件事真的太可怕了,他承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