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示鈴一響,兩匹馬不分上下的一同跨越起點欄杆,因為激烈的聲響讓他們好奇的停下腳步,回頭,回到原來的地方繼續觀看。
“那個和簡家小姐比賽的是寞爺的妻子?”有位男子不確定的問道。
“剛你沒看到寞爺親她了嗎?”一道女聲咬牙切齒,怒氣橫衝。
“你對我兇個屁啊,有本事你去勾引寞爺?”
“噢,我看你是看上那個女人了吧。”
“少在那胡說八道!”男人突然緊張的否認,眼角斜眼偷看著黎寞,擔心他聽到,會來把他整死,好在黎寞的視線,注意力沒有放到他們這邊。
暗自鬆了口氣。
安靜的看。
女人見男人害怕緊張的去黎寞,滿臉的不屑,抱臂,暗罵“慫包”。
自己的眼睛是在看賽馬,眼角餘光卻是瞟著站在起跑點邊上的男人,不甘心的咬牙。
簡柔雅甩著馬鞭,故意落後於奚沁煙半分距離,眼神開始變化,逐漸趨向幽深,陰騭,閃著詭異的光亮。
奚沁煙身體配合馬匹的節奏上下搖晃,目光專注,手裡緊抓韁繩,時不時拉扯,甩著馬鞭,雙腳夾著馬肚子。
出發前,奚沁煙心裡是緊張的,兩隻手的手心都聚滿了汗水,心壓抑得她快喘不過氣來,導致示鈴一響,反應慢於簡柔雅半分,
而後她的節奏控制程度不熟練,手腳比較的僵硬。
簡柔雅看到這些不專業動作,又有新手的通病,心理更加瞧不起奚沁煙,她本來可以輕鬆領先,然後,甩得奚沁煙一大截的,可她偏偏不這樣做,刻意收力,壓低速度,貼著奚沁煙後方,尋找最佳的時機。
——攻擊的最佳時機,
不會被人看到的最佳時機。
第一圈跑完,她雙腳內側由於一些動作的不恰當,出現了疼痛,
不過,跌跌撞撞的過來,她的身體意識開始甦醒,畢竟當年的她可是玩著命練習,那麼大的練習,即使那麼久不碰,那些已經深到骨子裡的習慣還是存在的。
她的身體意識逐漸適應般,馬兒步伐逐漸平穩,
比賽仍在繼續,奚沁煙漸入佳境,速度越來越快,這時她在分出注意簡柔雅的情況,
明明起跑就比她領先的人,怎麼會一直在她後面,
餘光,撇著一隻貼著她的馬匹,眼眸一緊,甩起手上的鞭子,馬匹腳步加快,與後面的馬拉開一段距離,
一前一後,
簡柔雅輕蔑一笑,加大力度甩鞭子,馬兒大叫一聲,繼續奔跑著,然而,即使是這樣,距離依舊沒有縮短,
她不相信,對著馬屁股,使勁的抽打,馬匹痛苦的搖晃腦袋,馬蹄更加拼命的邁步,想要避免馬上之人對它狠辣的抽打。
距離一點點拉緊,
奚沁煙回眸,入眼的就是簡柔雅那雙流轉詭譎的暗光。
簡柔雅眼見著奚沁煙就在眼前,眼睛就像魔怔般,直勾勾的凝著她,一想到她搶了本該是她的位子,本該是她的男人,那是她盼望了十幾年的男人,憑什麼你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輕而易舉的就成了他的妻子。
腦子一下子就失去冷靜,只有一個想法,
撞上去,
撞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