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寞看著眼前的門,無奈的摸摸自己差點被砸的堅挺的鼻子,
安分了一晚脾氣,還是壓不住啊。
嘴角不自覺的揚起,這樣的她才好,偶爾腹黑搞事,偶爾脾氣壓不住,總比那清冷,掛著淡笑有生氣多了。
“哥哥~”細微喏喏的聲音。
黎寞嘴角的勾起的弧度瞬間僵直,迅速斂下,轉頭,假意不贊同的責怪道,“馥兒怎麼還沒睡啊。”
黎馥半個身子躲在門板後面,露出頭,“我擔心嫂子會被老夫人欺負,剛聽到腳步聲就出來看看,嫂子能有那麼大的力氣甩門,我就放心了。”語氣猶豫半分後,“不過,嫂子是不讓哥哥進房間嗎?”
黎寞臉皮一崩,十分的不自然,扯著嘴角硬撐著辯解,“不!是!”
“哦。”黎馥開心的捂著嘴,眯著眼睛在那裡偷笑。
黎寞有些掛不住臉,握拳放於嘴邊,輕咳,正經嚴肅的說道,
“馥兒,我要你認清一個事實,你嫂子這個人,欺負別人很容易,被別人欺負還要看對手的功力夠不夠高。”
房門後面的奚沁煙:“……。”本想抵著不讓他進房門的,。
黎馥:“……。那,哥哥我去睡覺了。”情況不太妙,還是先溜為好。
“嗯,下次不能那麼晚不睡,知道嗎?”黎寞假裝厲色的叮囑道。
“知道了哥哥,你怎麼跟吉好一樣囉囉嗦嗦呀。”黎馥神色不耐煩,嫌棄的語氣,順勢的關上門。
遁走了。
“咚咚…。”黎寞敲門,“躲在房門後面的人,可以開門了嗎?”
“……。”無回應。
黎寞嘗試著扭動門把,開啟了。
進入房門,奚沁煙已經脫下禮裙,神色淡定,討了件大襯衣,長及膝蓋,拿著換洗衣服去洗浴間洗澡,全程沒看黎寞一眼,
出來的時候,帶著溼潤的水汽,拿著吹風機,去陽臺吹乾頭髮。
奚沁煙關上陽臺門,路過沙發,那正是黎寞現在坐的地方。
手腕被鉗制住,被人用力一拽,奚沁煙腳底一打滑,就撲到了黎寞的懷裡,黎寞被她這突然的一撲,嚇到雙手抱住她的腰身,防止她摔倒。
奚沁煙就這樣坐在了黎寞的雙腿上,姿勢可謂是……曖昧迤邐……
奚沁煙臉忽然被燒熱得滾燙,掙扎的要起身,遠離某個熱源。奈何現在她的腰身被男人環住,根本動彈不得。
抬起眼簾,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寒聲,“放開!”
“不放,你能奈我何?”話說得好不囂張,但卻真的有囂張的本事。
奚沁煙幾番掙扎,都鬥不過黎寞的力氣,也就放棄了,身體僵直的貼著男人的身上。
黎寞鬆開一隻手,陷入奚沁煙的髮絲中間,慢慢梳理,因為洗髮而打結的髮絲,一邊開口,“你在生氣什麼呢?”
“生氣什麼你會不知。”不耐煩。
“嗯,是拿不到離婚協議書,還是被我威脅了。”
奚沁煙牙根緊咬,“都、有!”
“呵呵,都有呀,那為什麼你拿不到離婚協議書,或者說,你,為什麼就會被我逼著結婚呢。”
奚沁煙垂眸,掩下自己眼中的溢滿的痛意,她能說是為了自己心中對父親僅存的一點期待,
最後的結果就是,她直接和黎寞結婚了,而且是已經有了結婚證了。
“不想說呢,還是不敢說呢?”手指不停,慢慢梳理半乾半溼的髮絲。
奚沁煙星眸盛滿潤色,卻倔強的不讓她增多,流下,唇瓣顫抖著開啟,“說了又能怎麼樣,能改變這個事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