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嚴厲的呵斥梨花也是為了姐兒等會更好的收拾朱嬤嬤,畢竟連說錯事兒都會收到處罰,像朱嬤嬤這樣陽奉陰違,把自個當主子的奴才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了?
朱嬤嬤張了張嘴,半個人都傻了,此刻她額頭冒汗,喉嚨乾澀,看見梨花被趕出去,確實是有些害怕了,但是心裡還殘存僥倖,想著是笙姐兒的奶嬤嬤,笙姐兒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可是能如願嗎?
今笙此刻滿臉悲痛的看著朱嬤嬤,十分失望的道:“嬤嬤,您真的是杏花和梨花說的那樣嗎?”
朱嬤嬤撲通一下跪在今笙跟前,手在大腿上狠狠的擰巴一下,硬生生的逼出兩滴淚來道,“姐兒莫不是不相信老奴,老奴可是忠心向您阿,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您阿。”
今笙失望的扒掉朱嬤嬤的手,“難道是我讓嬤嬤去處罰奴才,是我讓嬤嬤去打杏花的嗎?難道您做的這些都是為我好?”
朱嬤嬤哽咽說不出半句話來,張嬤嬤皺眉一把拉來朱嬤嬤道:“你這老貨怕是早就忘了尊卑,姐兒的身子可是你能碰的?”
朱嬤嬤心裡在厭惡張嬤嬤此刻也不敢跟她叫板,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被她拉開。
杏花瞧著還差點火候,紅著眼,連忙大聲道:“姐兒若是不信奴和梨花可現在就去朱嬤嬤的屋子檢視,這些年朱嬤嬤可是拿了姐兒不少的好東西。”
朱嬤嬤瞬間慌了,她剛才那一跪就是為了讓姐兒心軟,暫時打消笙姐兒去她屋子檢視的念頭,可現在都被這該死的杏花攪和了。
任憑朱嬤嬤在心裡如何的罵杏花,杏花都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
今笙剛才被一通攪和,確實是忘了這事兒。
她假裝打起了精神,紅著眼瞧了一眼朱嬤嬤,道:“既如此那我便去朱嬤嬤的屋子瞧瞧吧,朱嬤嬤是我的奶嬤嬤可不能平白著了你們冤枉。”
此刻朱嬤嬤才正在的慌了,連忙跪爬在今笙的腳邊,哭喊道:“姐兒可莫要聽了這小賤人的話傷了老奴和您之間的情分呀。”
杏花咬牙,這婆子的嘴真是利索,都這樣了還面不改色的套姐兒情分。
今笙心裡也惱了,怪沒有意思的,這是還想拿捏她不成?
今笙心裡生氣,但是面上的表情依舊是傷心,看著張嬤嬤道:“為了表示公允,嬤嬤便與我一道去瞧瞧吧。”
張嬤嬤皺眉,看著她還包著的頭,擔憂的道:“姐兒還是留在屋裡吧,您的身子見不得風。”
今笙搖搖頭,執意的要去看看,苦笑道:“嬤嬤您也莫要勸我,朱嬤嬤是我的奶嬤嬤,我不相信朱嬤嬤是這樣的人,我要自個親自去看看。”
朱嬤嬤心裡慌的很,她很清楚,她為了不讓其他人看見她虐待今昔閣的奴才,都讓這些奴才打掃完,全部都跪在屋裡了,這樣外頭沒有人看見,其他奴才也不敢進去,估計此刻這些粗使婢子都還在她屋裡跪著呢。
要是今笙和張嬤嬤去了,肯定能看見,到時候她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她越慌越急,越是想不出辦法,滿額頭現在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張嬤嬤一瞧,便知道那屋子裡肯定有名堂,就不知道是大還是小了。
不過想著剛才來今昔閣的情景也知道,估計有些大了,那些憑空消失的人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