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有眼力勁兒的奴才根本瞧都不瞧一眼二夫人,都知道這位二夫人估計在府裡面作妖活不長的。
連夫人都如此的,而她和白畫這種陪嫁的婢子,那境遇該是如何的悽慘?
可偏偏二夫人自個兒也瞧不清現實,還想和大夫人鬥一鬥,自認為自家老夫人的有些體面,能夠壓一壓大夫人,也不瞧瞧人家大夫人是將軍府的嫡女人身份擺在面前,算是一等一的誥命夫人,您又是什麼身份?還想和大夫人都法?
簡直不自量力!
白詩跪在地上為自個兒往後悲慘命運哀傷,二夫人坐在榻上,為自個兒被羞辱,無人能懂,無人能用,而委屈啜泣。
對著白畫和白詩道:“你們先下去吧,我自個留在屋裡想想。”
白畫和白詩站起身來道:“喏!”
她們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擔憂,心裡在怎麼想勸慰幾句都抵不過主子不想聽。
白畫還想留著,白詩一把拉住把她狠狠的拽了出去。
一到門外,白畫氣惱的一把甩開白詩的手,憤怒道:“你拉我作何?”
“拉你作何?”白詩犯了一個白眼,好笑道:“你那剛在屋裡想作何?”
白畫氣笑了,“我能作何?我作何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管的著嗎?”
白詩譏笑道:“要不是看著我們都是夫人的陪嫁婢子,你看我拿正眼瞧不瞧你?你沒看見夫人讓我們先出來嗎?你為何還要留在裡頭。”
白畫理直氣壯道:“為何?我當然是想寬慰夫人,莫要讓她多想傷了身子,不像你這個白眼狼只想著自個。”
“我白眼狼?”白詩真是對白畫無語,冷眼瞧著她,“你可真是為自個臉上貼金,我白眼狼,剛才要不是我出主意,夫人又差點聽你慫恿的犯了大錯,你倒是心寬的很轉頭就忘了,你也不瞧瞧你的寬慰有何用?不免夫人看見我們想到外頭的刁奴平生更大的氣來,若是想要幫夫人,還不快快去門口守著瞧著二爺回來沒。”
白畫不想聽白詩的話,但也無從反駁,只道:“你怎的不去?”
白詩真是不想理這個不帶腦子的白畫,氣惱道:“要不你去看著那些刁奴們?我便去門口守著。”
白畫癟癟嘴,瞪了一眼白詩,頭也不回的跑了。
心道,你以為我傻嗎?看刁奴?她怕會被氣死上去來兩下,到時候犯了錯處又要受夫人責罰,想得倒美,她才不要白白便宜了她,要不是那些刁奴,夫人也不至於被大夫人掃了臉面,想想也可恨了些。
這頭白婆子已經小跑的進了佛韻堂,剛想進去,便就被李婆子給拉到一旁的紅柱下,壓低聲音道:“你這老婆子,又想來獻殷勤?怎的不呆在二夫人屋裡看著,怎的跑過來?”
白婆子心裡發慌,揮開抓住她手的李婆子,看了一眼佛韻堂,道“你這婆子可莫要在這說風涼話了,出大事兒了,老夫人在裡堂不?老婆子有重要的事兒。”
李婆子見白婆子神色鄭重,瞧著不是往日無事獻殷勤的模樣,正了正神色道:“老夫人才剛進去沒半盞茶,估計要一會兒,你若是放心便把事兒跟老婆子我說,待老夫人出來在稟告,若是不放心,那你就在這兒外頭等個一兩刻鐘吧,這估計一時半會兒出不來的。”
白婆子也是著急的不得了,她此刻沒有時間在這裡耽擱,二夫人還有一院子的奴才等著要發買呢,想著要是晚回,依照二夫人的性子不知道又要出一些什麼亂子,便覺得腦闊疼。。
立馬拉著李婆子的手又往外頭走了些,塞了一個荷包道:“老姐姐,真的不能進去通報一聲?”
李婆子心道這估計是了不得的大事兒了,平時一毛不拔的白婆子也知道討好她了。
只不過她想收銀子,但卻不敢進去,猶豫半響,便把荷包推了回去道:“今兒估計不行,老夫人剛被夢驚著了,這才進了佛韻堂,你是知道老夫人的脾氣的,要是這會進去估計老婆子得挨訓了,若不然你同老婆子說說。”
白婆子皺眉,思考半響道:“我與你說了,你可不得與旁人說,等老夫人出來定要第一刻稟告,這弄不好要出打亂子的。”
李婆子心裡打鼓,猶豫再三點點頭,“你放心,雖平時我不待見你,但是大事兒咱都是老夫人的人,知曉分寸的你說便好。”
白婆子點頭,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今兒在今昔閣,大夫人把二夫人安排的奴才責罰了,這不新買的奴才還沒調教,這不..........你說這可怎麼辦?”
李婆子心裡一個咯噔,氣惱道:“壞事兒喔,這可是大事兒,大老爺可是最重規矩的,這得罪了,那二爺怎的?”
“可不是”白婆子一拍大腿道:“我剛聽夫人說話,我這腿根子就軟了,一下子就跪下了,要是搞不好,那二爺便就被趕出去府,你是沒瞧見,大夫人當時臉都黑了,滿府的奴才都知道那笙姐兒可是夫人心尖尖兒,那個敢怠慢了?哪怕拌嘴也是主子間的事兒,那容的我們奴才嘴碎,我當時瞧都不敢瞧一眼,拉著臉白的跟鬼似的二夫人便回了,估計這會兒二夫人還沒緩過神來,院子裡還有一糟心事兒呢,那些個奴才還沒處理呢,老婆子我這心急呀。”
李婆子暗道不好,責怪道:“老夫人不是讓你看著點兒二夫人嗎?怎的你不提醒一二?””
“哎呦,我那知道,你也知道的昨個我家孫兒病了,老夫人特放了一日的假,我這不是回去了嗎?等我回來沒多久就知道這事兒了,還不等我反應過來,大夫人身邊那張嬤嬤就來了,你也是知道,人家是女官出身,雖是奴才,但那也是天家身邊伺候過的奴才,她過來一說,我這怎的敢怠慢,連忙趕到今昔閣去,可惜還是晚了。”白婆子越說越後悔,道:“早知會出這亂子,我便不歸家了,晚一日回也是可的”
李婆子這會兒也坐不住了,連連道:“這可如何是好,這樣,這樣,你先回二夫人院子發買了那些奴才,這等奴才還是早些發賣了好,這把把柄千萬不能留在手裡,免得大爺回來知道了,二房得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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