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天壘軍?”強根滿臉茫然的撓了撓頭,皺著眉說:“但是我們和天壘守軍不熟,要怎麼通知他們?”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後方響起:“這件事交給我去辦,我曾經見過天壘軍大帥王陵,他就在距此不遠的西嶺關。”
項宏和強根愕然望去,發現說話的正是一身紅袍的血蝶。
她此刻也已經擺脫了妖師的心魔之法,站起身來,望著項宏和強根,雖然面色依舊冰冷,卻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洶湧怒意。
項宏望著血蝶,這個少女之前被妖師攝於掌中,差點便葬身妖師之口,說起來也算可憐,但造成這一切的源頭,都源自於她的恣意妄行。
項宏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說:“若不是你一再出手,又怎麼會把這個麻煩的妖族從地下放出來。”
“你!”血蝶面上閃過一絲怒意,伸手舉起血弩,但隨即她的身子一陣搖晃,已到了油盡燈枯之地。
項宏皺著眉站起身來,望向血蝶說:“不要打了,今天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血蝶望向項宏,臉色變幻了數次,最後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血色藥瓶,隔空扔給了項宏。
“這血髓丹,可以幫你儘快恢復,算是答謝這一次救命之恩。”
“這次的確是我的過失,我會稟告太.祖爺爺,傾盡血光崖之力,搜捕妖師,為死去的同門報仇!”
隨後血蝶望向項宏,面容整肅的開口說:“殺掉妖師之後,我也會再來找你,為死在你手下的同門討回公道!”
隨後血蝶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拋在空中化為一片祥雲,翻身跳上雲朵,向鍾靈山方向飛去了。
強根望著遠去的血蝶,氣鼓鼓的說:“明明是她們先動手的,還要找我們‘討回公道’?”
項宏嘆了一口氣,這叫血蝶的少女真是大小姐脾氣,腦子一熱就不管不顧。
不過她還算恩怨分明,而且不忘為部下報仇,難怪之前那些血光崖修士如此擁戴她。
項宏舉起手中藥瓶,端詳了一會,遞給了強根:“你連續奮戰辛苦了,這藥能恢復靈力,你先吃一顆吧。”
強根哦了一聲,開啟藥瓶倒出一粒細小的紅色丹藥,隨後放入口中吞下。
丹藥入腹,強根誒了一聲,對著項宏說:“這個藥效果還真不錯,肚子裡暖洋洋的!”
項宏打量著強根,確定他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後,伸手把藥瓶取回,自己也吃了一顆。
之後項宏開口說:“我們先離開這裡,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恢復,之後去大青派,這筆賬還要和他們好好算一下。”
……
第二日一早,當項宏和強根再度回到大青派中時,大青派中所有人,包括那位副門主都震驚無比。
“流匪已徹底被我們擊潰,幫主和一名副幫主,外加三十名築基修士,還有兩百多名流匪,都葬身在地下礦坑中。”
項宏神色淡然的說著,卻帶給對面這些大青派弟子無比的震撼。
副門主滿臉驚愕,無論如何他也無法想象,僅憑面前這兩個人,就能幹掉包括沙恪在內的三十多名築基修士!
這還沒算兩百多名流匪,最最重要的,還有血光崖的那些狠角色!
面前這兩個人不過是築基中期修為,卻做到了結丹修士都無法完成之事!
其實副門主不清楚,這件壯舉基本是項宏一個人完成的,強根的主要工作就是挖洞而已。
副門主面露難色,支支吾吾的說:“二位上使請先去大殿休息片刻,我這就派人去鍾靈山上查探一番。”
“不用了,我們還有急事,按之前的協議,你把靈晶拿給我們,我們還要儘快返回宗門!”
項宏說的斬釘截鐵,不容辯駁,隨後他望向強根說:“算一下到底是多少靈晶,普通流匪就按兩百人算。”
“好!”
強根應了一聲,伸出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掰著,同時唸叨著:“一個土匪五百,兩個土匪一千,三個土匪一千五……”